說著,他隨手丟下一管針劑,說道:“自己爬起來吧,現在這副死狗模樣別再讓我看見了。”
狼獾趕緊接住針劑,反手扎進了左臂開始注射,等變色龍轉身時他趕緊狠狠地咳了兩聲,將湧上來的血塊吐盡。等一管針劑注射完畢,他就生龍活虎地站起了身,要不是嘴角的血跡,完全沒有剛才狼狽萎靡的模樣,就好像從來沒有受過傷一樣。
“隊長,這個S67是誰啊?”
站起來的狼獾湊到變色龍身邊,好奇地問道。
“變色龍”沒好氣地說道:“媽的,之前讓你小子出來執行這次任務真是個錯誤的決定,竟然撞了上他。要不是你小子走了****運,我們大家也要就被你害死了。”
“狼獾”微微一怔。
自己的隊長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嗎?即使面對那些元帥們,嘴裡也是罵罵咧咧、不乾不淨的,而如今竟然說出了這樣的話,真的是出乎“狼獾”的意料。
而變色龍來到鹿無為面前,指著他扭頭問道:“那個紫色榮光的區長就是他嗎?”
正發怔的狼獾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對於隊長的問話答也不答。
“變色龍”見他這幅模樣,不耐煩地喝道:“你發什麼愣啊!那個S67是‘龍牙’的隊長,媽的,要是惹上那個煞神,我們假面全都衝上去也不頂個屁用,你不怕老子還怕呢!趕緊說,是不是這個人?”
“啊?啊!是是是,就是他,隊長。”
“變色龍”又轉身往洞外走去,路過“狼獾”的身邊,還狠狠地拍了他一巴掌。
“媽的,還愣著幹嘛?帶走,帶走,還留在這裡幹嘛?等著那個人回來再給你一巴掌嗎?”
狼獾這才醒轉過來,他走到鹿無為面前,猶豫了一下,沒有揪著鹿無為的領子把他揪起來,而是拽著他的胳膊把他扶了起來。
而攙著鹿無為往外走的時候,狼獾還是猶豫著問了一句:“隊長,現在的‘龍牙’不是沒有隊長嗎?這個S67……”
走到洞口的“變色龍”回過頭,不耐煩地罵道:“現在的‘龍牙’沒有隊長,不代表他們從來沒有隊長,也不代表他們以前沒有隊長。這個S67就是五十年前的龍牙隊長,而且現在叫劉袁,是總司令陸勇的衛士長,……,反正不管怎麼樣都能輕易弄死你,你小子走了****運還在這裡唧唧歪歪個什麼!還不趕緊給我滾回去?”
“是、是……”
“狼獾”忙不迭地應著,加快了腳步,攙著鹿無為走出了山洞。
三人上了懸停在山洞外的飛船,然後飛船便飛速向南,離開了阿爾卑斯山谷北端的這個山洞。
山谷又恢復了平靜。
等三人乘坐的飛船到達阿爾卑斯山谷南端的憲兵司令部時,陸安三人也出了阿爾卑斯山谷的北段,到達了靠近月球北極的冷海大平原。
“劉叔,我們現在是找地方休息,還是一口氣穿過去,到達月球北極再休息?”
腳踏在冷海大平原的月岩之上,陸安回望了一眼背後的那條山谷,不知道那個中年憲兵現在怎麼樣了?
默默跟隨著陸安和劉袁身後的鹿喬,一直低著頭趕路,放佛不存在一般。而他在出了阿爾卑斯山谷時,只是抬頭著往前看了看便又低下頭,不曾向後多看一眼。
陸安看了看他低頭的模樣,瞧了瞧手腕上的智腦,時間已近黃昏。他不知道穿越冷海大平原需要多久時間,所以就開口問劉袁。
而問完的陸安,又低頭看了看手腕上的智腦。
這個借來的智腦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還回去了,本來以為自己總要停留在月球上的,所以便心安理得地借來用用,反正他心中想著的是要還的。
陸安想的歸還期限,大約就是自己被分配到某個未知去向時,那個時候想必已是軍官的自己就會被配備新的軍用智腦,這個借來的智腦自然就可以還回去了。
可惜,如今這個期限好像被推遲了,而且似乎是遙遙無期的樣子。
聽到陸安如此問,劉袁則是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智腦,答道:“這個呀,我們等一下吧,接下去的行程如何,就不是我們自己說了算的。”
“啊?”
陸安疑惑地眨眨眼。
不由我們自己說了算?那要誰說了算?這裡也沒有其他人了呀。
劉袁微微一笑,解釋道:“人應該就快來了,我約的時間大概就在時候。接下來的行程,就由他說了算。”
哦?是嗎?
陸安微微抬頭,向著遠方眺望,可惜坦蕩的冷海大平原上空空如也,目力所及的範圍內並沒有看見一個人影。
而且,這麼冷清荒涼的鬼地方,能夠有人專門在這裡活動嗎?
陸安心中十分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