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呢,這份電子徵調令是準備全部遮蔽的。但是考慮到不能讓您連是誰都不知道,畢竟我們看了其他人的分配去向,覺得即使不告訴您,其實您也很容易就猜出來此人是誰,所以我們乾脆也就不遮掩了。”
“陸安?”
“是。”
總教官這才注意到這份電子徵調令上的名字,大大的“陸安”二字十分刺眼。
這個時候,他才想起來,這位名叫的陸安的新兵那與眾不同的身份。別的不用多說,就因為他是聯合司令部本部總司令陸勇的孫子,這就足夠了。
而再稍一回憶,總教官便想了起來,如今新兵訓練基地中的所有人都已經有了分配去向,唯獨這位總司林的孫子卻去向不明。
“總司令的孫子?”
總教官的心中卻莫名地警醒起來,如果是總司令的孫子,那麼何必搞得如此神秘而低調呢?即使是以總司令的性格來說,他可能是不想過於張揚,但卻也不至於這麼遮遮掩掩吧!
唔,遮掩到有些鬼鬼祟祟呢!
如此一想,總教官打量著眼前的這個憲兵,反而覺得更加可疑了。
如果是總司令的孫子,無論是去軍隊中的任何部們,甚至就是聯合司令部本部參謀室,也完全不足為奇。
那麼為何去往憲兵司令部反而要如此遮掩,如此遮蔽唯恐為人所知呢?
憲兵司令部在月球上作威作福,或許能夠唬住很多人,可是對於聯合峰上的人來說,憲兵司令部與後勤司令部、戰備司令部等完全沒有任何區別。
總司令的孫子?
總教官的心中忽然更加警惕起來,他點了點電子徵調令中的名字“陸安”,連線到憲兵司令部中的許可權庫。
他心中有些懷疑,這張電子徵調令是不是被動了手腳,其他都是真的,唯獨名字確實被篡改為他們準備下手的目標。可惜電子徵調令是統一的電子模板,然後呼叫許可權庫中的資料直接填寫的,所以即使是名字也可以直接使用許可權庫驗證真偽。
然而,名字在許可權庫中的校驗結果依然準確無誤。
陸安的姓名、公民編號、軍人編號、全息影像,乃至一些其他的資料都準確無誤。
這個時候,總教官面前的中校憲兵轉了轉手腕,淡淡地說道:“時間不早了,不知道您校驗的結果如何?”
“正確無誤。”
總教官收起了電子徵調令,既然已經看不出破綻,那麼也就不用糾纏於這張電子徵調令了。
“那您可以帶我去見我的新兵了嗎?”
總教官卻堅決地搖了搖頭,說道:“雖然我沒有許可權,不過這畢竟是從我的基地送出去的新兵,而且你也該知道這位新兵的身份不凡,我不能輕易地就將他交到陌生人手上。想想他的身份,想必你該理解我的慎重。”
中校憲兵攤手道:“確實如此。不過,你信不過我我理解,但是我該怎麼證明呢?總不能我將施威頓元帥拉過來作證明吧。雖然這也不是不行,可是我只是來執行命令的,總不好為了這麼一件小事,就驚動一位元帥吧。”
總教官現在確實有些為難,他已經陷入進退維谷的境地。
如果沒有前面那麼多的校驗,或許他大手一揮,讓此人帶走陸安,那麼即使出了什麼問題將來也只會去追查憲兵司令部的許可權庫,與自己又有什麼干係呢?
可是,如今既然他已經產生了懷疑,卻不好就此半途而廢了,否則將來一旦出了什麼問題,總教官不相信總司令會輕輕放過自己而了事。
該怎麼辦呢?
這張電子徵調令上遮蔽了陸安的去處,這位總教官就無法繞過電子徵調令,直接與陸安未來的上司對話。而如果是這位中校憲兵提供的人選,在這種情況下,即使那是真的也不能相信了。
唉,如果有人,真的能夠直接將施威頓元帥拉出來作證倒是好了!
總教官剛冒出了這個念頭,便覺得荒唐無比。只是,就在他即將壓下這個念頭的瞬間,忽然靈光一閃。
對了,不是如果,而是真的有人能夠如此!
於是,總教官便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對著面前的中校憲兵說道:“如果是我們兩個人,驚動了那位元帥確實不好。但是,有人卻能夠真的讓那位元帥來作個證明,而且總不至於,你們憲兵司令部的電子徵調令反而那位元帥卻看不了吧?”
這位中校憲兵一挑眉頭,說道:“請便。”
總教官點開智腦的全息投影,直接接通了一個通訊連線。
“謝思蘭老師,麻煩你過來我這邊來一趟,非常緊急,請儘快過來。”
總教官結束通話通訊連線後,微笑著對中校憲兵說道:“這位謝思蘭教官稍後就到。抱歉讓你再稍等片刻,希望你能理解我的慎重。”
“儘快就好了。”
這位中校憲兵擺擺手,依然微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