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快樂……”
田中百繪微微一怔,這才恍惚記了起來。
原來今天是十二月十二日呀。
她呆呆地接過花朵,忽然苦笑道:“對於我來說,生日從來不是值得慶賀的事情,……,女人老了一歲,尤其是我這樣的,大哭一場亦不為過。”
“呃……”
然而未等陸安的尷尬之色浮現,田中百繪又低頭嗅了嗅花朵,微笑道:“不過,你送給我的生日禮物,我很喜歡。謝謝。”
陸安這才笑呵呵坐下,說道:“其實,我的朋友是你的狂熱歌迷,要不是他,我還都不知道你的生日,也不會知道你的喜好。”
雖然是偷來的鮮花,不過確實是田中百繪喜歡的花朵,十二月十二日也確實是田中百繪的生日。
不過,這些都不是陳斐然告訴陸安的。
陳斐然即使是再狂熱的歌迷,面對一個那樣茫然無知的陸安,無論多麼想要宣傳自己的偶像,也只能倍受打擊後放棄。
更何況,若不是這次的任務,陸安都不知道陳斐然竟然還是田中百繪的歌迷。
不像是整日喋喋不休的查姆,陳斐然固然不是冷漠寡言之人,卻也不是多嘴多舌之人。
因為有錢清清的拜託,在飛船上暈厥前的初見後,兩人的關係迅速變成了熟人。而在陸安躺在醫務室的階段,兩人才慢慢成為了朋友。
而這,也不過是一個多月以前的事情。
所以,陳斐然不會告訴陸安這麼多的,只是田中百繪必然不知道的,陸安就直接拉了他過來當擋箭牌。
“那我要感謝你的朋友了。陳斐然,是之前在舞臺前跟你一起的那位嗎?”
陸安搖頭道:“那位是我的戰友查姆。”
田中百繪輕輕一拍自己的額頭,“是了,當時你好像喊過他的名字,我卻沒有記住,真是不好意思。”
“當時那麼亂,你沒注意很正常,沒有什麼對不起的。”
田中百繪勉強一笑,低頭去嗅手中的花,“也不知道你這位戰友查姆,現在怎麼樣了。他,應該是安全的吧。”
“這次襲擊的目標應該就是我或者你,敵人不會盯著他,也該沒問題的。”
陸安仰頭望著遠方的那棵“樹”,抿著嘴說道。
廣場上人來人往,就好像自己上次跟查姆來的那樣,即使是昨天發生了那麼大的爆炸動靜,也依然不能讓繁華擁擠的廣場冷清些許。
而且,上次他和查姆再廣場的另一端指指點點時,好像也同樣有很大的動靜,那顆碩大的“煙花”說不定就是這次襲擊事件的預演。
如此說來,昨天剛開始時的田中百繪應該是被自己殃及了,所以才會有炮彈直接落到了舞臺上,讓那位中校變成了瓦礫間的亡魂。
只是,後來在出口處碰到的那些人,又明顯是衝著田中百繪來的,這樣奇怪的連環讓整個襲擊事件的緣由,在陸安眼中顯得撲朔迷離。
提及昨天的事情,田中百繪顯然也想到了關於兇手的問題。
她喃喃問道:“到底是誰非要置我們於死地不可呢?”
陸安挑挑眉毛,正欲開口,忽然腦海中靈光一閃。
我們?
自己之前好像考慮的很不周到啊。為什麼只是田中百繪或者陸安,而不能是田中百繪和陸安呢?
看似好像自己接連遭遇襲擊,但是第一次與第二次,以及前來襲擊田中百繪的那波人,之間的聯絡未必像自己想象的那樣無關呢。
畢竟,在一場針對兩位巨頭的襲擊中,夾雜了兩個相比來說無足輕重之人,怎麼說都有點兒奇怪。
真的說起來,自己和田中百繪並不是毫無交集。“RedJoker”和“黑桃六”,怎麼會毫無交集呢?雖然陸安覺得如果真的有人知道自己的隱秘身份,反而是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情,自己才是這個交集的唯一知情者。
但這世上哪有絕對之事呢,陸安將這種可能暗自記了下來。
或許,在那兩次襲擊中的某一波人眼中,自己並不是陸勇的孫子,而是一位惹人討厭的組織新人。
當然,這只是不可能中的可能罷了,機率小到幾乎為零的小機率事件。
見陸安欲言又止,田中百繪奇怪地問道:“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