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
而得到劉叔通知的陸總司令,則是頭也沒有抬,只是淡淡吩咐道:“既然醒過來了,讓他在月球好好訓練。你安置好他妹妹的事情後,早些去月球吧。”
其實,這次的事情確實是意外。
陸安並非以前從未進入過太空,在他早已淡忘的記憶深處,也曾有過小時候穿梭太空到月球、火星上游玩的經歷。
為何這次突然出現暈船的症狀,以至於昏厥休克?
無他,面色慘白、水晶冷凍艙這些模糊的片段,與飛船、太空聯絡起來,讓陸安不由自主地就開始心跳加速。再之後,就是純粹的生理反應了。
陸安從病床上起身,倚著床頭躺著,無奈地苦笑。
若是自己無法克服這種生理反應,一直這樣暈船下去,是不是從此就可以告別軍隊了?
畢竟陸安的專業是太空資訊蒐集與對抗,若是連馳騁太空的軍艦都登不上去,還談什麼太空資訊蒐集?與自己的身體對抗都顧不過來,何談與敵人對抗?
只是這樣的話,陸安十分懷疑,老頭子是否會真的就此放過自己。
就是不知道他為何一定要自己來軍隊實習,給安娜治病難道就一定要讓自己和安娜分開?
不過既然如今都已經都來到了月球,再考慮這些也沒有太多的意義。
既來之且安之,反正自己即使實習結束,也不會留在軍隊中。
只是,有些事情總要面對的。
陸安苦笑著,點了點床邊的螢幕上呼叫醫護人員的按鈕。
也不知道自己出院後,回到新兵訓練基地中,會有什麼樣的目光等待著自己。
或許,趁著夜色先溜回去,該是個不錯的主意。
然而,等陸安說出了自己出院的請求後,醫護人員的回答讓他更加愁眉苦臉。
陸安必須在醫院中等待全面身體檢查,確定沒有生理隱患後,才能讓他返回新兵訓練基地。
於是,第二天早上,陸安與那些“新兵戰友”們迎頭撞上。
這些新兵戰友也是來體檢的,陸安被安排在了同一批裡,只是他有著比其他人更多的檢查專案。
當陸安在肌肉強度的檢測室前排隊時,正好撞見了那位被錢清清拜託的圓臉“司機”。
陳斐然見到陸安,高興地上來打了招呼,“你醒了啊,你暈過去的時候我們都嚇了一跳。”
“呃,……”陸安瞧了瞧低聲私語的隊伍前後,寒暄道:“你也來體檢啊。”
“是啊,明天就要開始訓練了。”陳斐然壓低聲音說道:“這次的教官很兇的樣子,我們這次好像要倒黴了。”
陸安低聲問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兒了?”
“昨天抵達訓練基地,列隊的時候就因為有人多嘴問了一句,被那個教官一腳踹飛了。”
“一腳踹飛?”
陳斐然心有餘悸地點點頭,說道:“還好我昨天沒來得及說話,不然被踹飛的說不定就是我了。”
陸安瞧了瞧他的圓臉,再瞧了瞧他比自己大腿都粗的臂膀,猜想著這位教官該多麼兇悍魁梧,才能讓這位“司機”這麼心有餘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