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
越來越多低層軍官闖進塔菲亞鮑勃翰大帳,他們衝進去後,全部圍在甘地身側,身後,組成一個半圓扇面。
眼神或凌厲,或者帶著殺意,看向珍饈美酒後方的塔菲亞鮑勃翰執政官。
‘嘶!’
上首的塔菲亞鮑勃翰,直接就被這群人不善的目光給燙了一個機靈。
現在,就算他反應再遲鈍,意識再模糊,也反應過來了,這群甘地為首的印度教豬玀要造反。
“大膽!快給老子滾出去,不然立刻明正典刑。”一道滿帶酒意的怒喝聲從塔菲亞鮑勃翰口中發出。
他上身微微前傾在面前的桌案上,雙手用力把桌上的珍饈美酒巴拉掉落一地。那模樣,端的是氣勢逼人,活脫脫一頭被激怒的雄獅。
不過,若是近距離觀察,便能看到其顫抖的小臂,支撐著身體所有重量。按在桌面的手掌骨節微微彎曲,十根指尖死死扣著堅硬的木質桌面,指尖發白。
顯然,塔菲亞鮑勃翰是強撐著做出這幅還算強硬的表現。其內心深處的色厲內荏,早就被這些小的肢體動作給出賣了個乾淨。
不過,站在大帳中央虎視眈眈的印度教低階軍官們,顯然沒有這些細節。因為長期被這些穆斯林高壓統治,他們心底自然而然會生出下等人的自卑,導致的就是,此時面對塔菲亞鮑勃翰雄獅般的暴怒,其內心深處不由自主生出懼怕。
他們的膽怯在臉上表露無遺,被上首強裝鎮定的塔菲亞鮑勃翰看在眼中,他的心底不由膽子又壯了起來,生出一股強烈的得意;
賤民就是賤民,渾身骨頭都是軟的。
只要尊貴的穆斯林稍微恫嚇,他們就會立刻失去全部反抗的勇氣,如同一個個洩了氣的皮球般,變成軟腳蝦。
不過,還沒到完全放鬆的時候。
相比於這些無足輕重的小角色,塔菲亞鮑勃翰更在意的無疑是領頭的甘地。
把目光漸漸移到甘地身上,與對方不帶一絲感情,嘲弄的目光對是在一起。
塔菲亞鮑勃翰心中就是一突,警兆大生,內心驚叫大呼;
“不好!”
隨即他便看到面帶嘲弄,目露譏諷的甘地一步步踏上面前的臺階,來到桌案側方,緩緩舉起手中那柄沾滿血跡的砍刀。
駭得冷汗直流的塔菲亞鮑勃翰,再也裝不了矜持了。
面對甘地手中即將砍下的刀鋒,其如同一個受驚的兔子一般驚慌坐起,連管帶怕隨手拿起桌上一個銅製茶壺舉在臉前,不敢置信企圖再次恫嚇;
“甘地,你現在退下我可以既往不咎,不然帝國......”
“啊!”
一顆老大的腦袋沖天而起,咕嚕嚕~…飛到右側角落那名捂頭蹲地的美姬面前。
這名美姬嚇得一聲慘叫,眼白一翻,身子軟軟癱在地上,不省人事。
甘地緩緩收回砍得捲刃的彎刀,不屑看向仍高舉銅製茶壺的無頭屍身,猛地把其踹翻在地,狠狠朝著屍身啐了一口;“老小子,還想嚇唬你甘地大爺,怕是想瞎了心。”
說完,其頗為可惜地看了眼手中砍刀崩裂的豁口,再次朝著地上塔菲亞鮑勃翰的無頭屍身踹了兩腳,方才稍稍解氣。
這時,幾十個發現變故的巡邏士兵終於衝進大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