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抹了把臉上飛濺的血跡,兀良哈臺冷冷對身邊精騎下令;
“全城上下,雞犬不留。盡屠之!”
砰砰!啊!
梁贊城東一初居民小院,一個舉著木棍反抗的壯漢,奮力揮舞手中木棍抵擋面前的蒙軍。
這蒙軍不屑一笑,彎刀揮砍時,刀身刮過木棍的邊緣後,壯漢健壯的胸口便被剜出個粗大的血槽,一塊胸肌被蒙軍的彎刀抽回帶走。
潮水般湧來的痛苦,讓壯漢痛得渾身顫抖。只見他接著發出野獸般的嘶吼,不顧身體重傷流血,拼著最後一點力氣朝面前的蒙軍衝去。
蒙軍嘴角嘲弄更濃,微微側身,在壯漢衝到其眼前後,再次揮出一片刀芒,壯漢沒打到人正惱怒呢,就感覺脖子一涼,扭頭滿臉錯愕!直直朝地上栽倒。
“呸!辣雞。跟爺爺玩命,你還嫩點。”這名蒙軍騎兵嫌棄地看了眼佩刀上沾的一絲絲碎肉,微微一甩面色熾熱走上前去,附身手起刀落,利索割掉這壯漢的兩隻耳朵。
接著,他便喜滋滋哼著小曲兒,挑拿起耳朵,裝在腰間的一個小布袋裡。只見那個小布袋此時已被裝得滿滿登登,帶血的耳朵起碼有幾十只,都快要扎不住口了。
但蒙軍士兵並不在意,對他而言這好像並不是問題。只見其走到馬前,先把裝滿耳朵的小布袋,放在盛放食物的皮兜內。接著,又從懷中再次掏出個小布袋,隨意掛在腰間。
怪不得呢,原來是早有準備。
屋子裡,女人的尖叫聲已經慢慢變成了呻吟,這蒙古兵面帶羨慕,看了屋內一眼,默默走到屋門口,把守房門。
一刻鐘後,一名蒙軍百戶推開房門,扶著腰滿臉都是滿足,神清氣爽。
接著他轉頭,對站在門口值班的蒙古兵努了努嘴,給其下令;“把裡邊的人處理了,屋裡的東西算你的戰利品。”說完不再理會這個蒙古兵,走出小院,翻身上馬離開了這裡。
待百戶離開後,蒙軍士兵佝僂恭敬的身子瞬間站得站直,臉上的諂媚也迅速收斂不見,轉而浮現出一抹微不可察的淫笑。
拍了拍羊皮襖沾染的灰塵,接著,這士兵隨意把帶有血絲的手,在大腿上摸了兩下。
推開門,趾高氣揚甩著膀子,邁著四方步走進去。這一刻,他不再是唯唯諾諾的小兵,而是像個得勝的將軍!
進屋後,蒙古兵便看到一條白皙的腿從木板床上垂下,直看得他眼睛僵直,小腹冒火,兄弟抗議!
狠狠嚥了兩口唾沫,淫笑地朝木板床走去。心中暗道;終於能開葷啦。。美滋滋。
“額。。。!”
他的臉色漸漸僵住,隨著,他距離那具完全暴露在空氣中的身體越近,其臉上的表情越黑。
他眼中,這名玉體橫陳躺在木板床上的婦人,肚子上被拉出一個巨大的傷口,眼睛睜得大大,早就涼透了。
蒙古士兵噴噴兩聲,黑著的臉露出一抹可惜之色,不捨地盯著那高鼻深目,被淺棕色的流蘇遮擋的俏臉看了又看,不由連連嘆息。
隨後,其狠狠朝地上吐了口痰,對剛才離去的軍官一頓抱怨!
“合古力發這個渾蛋!只顧著自己爽快,真不是個東西。”
謾罵了一陣,這麼蒙古兵便開始辦正事,在屋子內翻找起來。但最後他翻遍了整個屋子,只找出幾枚銀幣,臉上的表情更黑,更晦氣了。再次發出一陣謾罵,跺了跺腳,怒氣衝衝出了屋子。
女子躺的那張床這個蒙古兵好像避諱什麼,並沒有跟別的地方一樣被翻找。
當蒙古兵出去後,不多時,從床底鑽出個粉雕玉琢的小姑娘,年齡大概十歲左右。
這個小姑娘和床上的婦人一樣有著美麗的淺棕色頭髮。但她的眼珠卻並不和婦人一樣是褐色,而是和外邊被蒙古兵殺死的巨漢一樣,是如同湖水般的寶藍色。
雖然其身上穿得破舊,但露出體外的部位卻是乾淨整潔。只有手掌,因為躲在床下扶地沾上了一層灰漬。
小姑娘從床底鑽出來後,先是伸著耳朵朝屋外聽了聽,見入耳馬蹄聲漸漸變小,才扭頭撲向床上婦人。
捂著嘴巴不讓自己出聲,眼淚嘩嘩,順著臉頰流下。
“嗚,嗚!嗚嗚。”哭聲漸漸哽咽咽,小姑娘哭得梨花帶雨,小小的肩膀的劇烈聳動著,活像一隻泣血的杜鵑。
不知何時,小姑娘哽咽忽然停止,她彷彿感到往日冷颼颼的屋子,突然變得越來越熱。
猛地一驚!像意識到什麼,小姑娘立刻放下捂著嘴巴的手,離開母親的屍體跳下木板床,疾步便朝門口跑去。
快走到門口時,她已經能看到絲絲黑煙從門縫中溜進屋中了,且透過門縫,還能看到屋外閃爍著眩目的火光。小姑娘近十歲,已經到了懂事的年紀,哪還能不知道外邊起火了。
急得她直跺腳,趕忙開啟屋門,瞬間一條火舌朝她臉上襲來,駭得小姑娘發生一聲驚恐的尖叫。
一把丟開手中門把手,慌不擇路急速向後退去。哪隻越慌越快,不知怎的後退時前後腳打別,一屁股蹲摔在屋內地板上。
“哎喲!”小姑娘發出一聲尖銳的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