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珠手腕劇痛五指鬆開,匕首哐呲掉在地上。榮嚯反應極快,三兩步拉開了陸可,胡珠這是已經毫無依仗,她面色慘白,雙手止不住的顫抖,眼神卻異常地堅定。
在眾人的注意力都在獲救的陸可身上時,胡珠翻過欄杆一躍而下。
“我再也不欠你們了。”胡珠的聲音夾雜著海風,零碎飄搖,海浪激烈地翻湧啪打在礁石上像是為輕生者奏出的一曲悲歌。
“女兒!”
雷爾教授發出一聲慘叫,這是他第一次叫胡珠女兒,卻是以這樣的方式。急救隊員即時趕來將雷迪教授抬上了救護車。
榮嚯呆呆站在原地,目光呆滯地看著遠處波濤洶湧的大海,今日出門的時候風很大,他擔憂陸可,怕陸可冷。胡珠卻在這麼冷的天穿著單薄地長裙,海里這麼冷,她為什麼不怕呢?
現場只有鄭墨和詹木青腦袋是最清醒的,都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就是這個道理了。詹木青簡單給救生員說明了情況,人命關天的事,救生員立刻下海救人。
半個小時後,胡珠剛才跳下去的位置,五六艘救生皮艇,救生員累得滿頭大汗,幾名經驗豐富的潛水救生員穿著厚重的裝備從深海中探出頭來,對皮艇上的指揮官搖頭。
長官遺憾地搖頭,吩咐潛水救生員們上岸。
岸上,陸可剛才也暈過去了,被陸然送到醫院去照料。現場就只剩下榮嚯還有鄭墨,詹木青三個。等救生員們上岸後,指揮官親自過來跟榮嚯說明情況。
榮嚯心裡已經有了答案,但他還是不死心:“怎麼樣了?有沒有找到?她是不是還活著!”
指揮官搖頭:“抱歉,我們只撈到了一隻鞋子和白色絲綢髮帶,潛水員潛入百米海底也沒有找到人,您還是不要抱希望了。在這片海域自殺的就從未有人活著出來過。”
榮嚯接住被裝進透明口袋裡的鞋子和白色絲綢髮帶,點頭:“謝謝,這是她的。”
……
胡珠死了,連屍體都沒有撈到。雷爾教授從醫院醒來後得知這個訊息,心絞痛翻來覆去,簡直就是生不如死。
有記者聞風感來,想要採訪公開大名鼎鼎的雷爾教授居然有私生女的大新聞,但還沒有采訪就被榮嚯派來的人掐斷苗頭。
雷爾教授現在已經受不的刺激了,他八十多歲的高齡,又有心絞痛,在得知唯一的女兒已經無法生還後,他有長達一天一夜的混沌。
已經到了神智不清的地步,嘴裡一直念著女兒,一直念著胡珠,我的女兒,我對不起你諸如此類的話。
鄭墨作為雷爾教授的得意學生義不容辭來醫院照顧雷爾教授,詹木青就陪著鄭墨,鄭墨去哪裡,他就去哪兒。
“墨墨,你讓榮嚯一直關注下那片海域附近的地方,我認真觀察了一下,做日天氣又變,這片海域的洋流有受到深海漩渦的影響,洋流發生了微末的變化。”
“我經過了計算,胡珠很可能沒有被海上漩渦捲進海底,而是被洋流衝擊到了另一個方向,她很可能會被衝上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