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論是怎麼樣的心慌,一想到自己心軟可能會出現的哪一些後果,婦人還是硬著頭皮吼出命令來:“不管你怎麼想,今天的音樂會真的是非參加不可!可別想著逃,你逃不掉!”
聽到這個話的李希眼睛閉了起來,他的喉嚨裡面壓抑著成萬噸的委屈。
一是這極其沒有自由,被強迫的演奏。
二是,除掉他的音樂,關於他自身,他的母親別說瞭解了,好像連相信,也從未給過他一分。
音樂會如期而至,由於本身是在大學裡,所以整個音樂會外圍的氣氛並沒有像段薇薇想的那麼莊重,反而是透露著一股年輕人特有的活力,各種社團活動都如火如荼的進行著,時不時迸發出一陣陣的笑聲。
這場面,活生生的就跟S大的百年校慶一樣。當然,S大的校慶的時候,段薇薇還沒有上大學,沒參加上。
這次雖然段薇薇是個大學生了,奈何這肩上還有組織交代下來的任務,在參加活動這一頭上面來說,也是基本沒戲。
她可是忙極了。從一進入E大的校門,她的眼睛就沒有停止過四周打量。然而在人來人往中找到自己想找的那一個他,是何等的艱難。
段薇薇一路看下來,最終還是以使勁的揉眼睛加嘆一口氣做結尾。
但這並不代表放棄。相反,段薇薇越挫越勇,直接守在校長室前面,這一待就是兩個小時。
校長回來的時候都嚇了一跳,他的門前何時多了一尊“女人打盹雕像”?
雕像感受到自己眼睛上光影的變化,也是迷迷糊糊的睜開眼,見到眼前這個陌生又熟悉的臉,一下子就蹦了起來。
陌生,是因為這是她第一次見到E大的校長。
熟悉,這還得拜鄭墨一行人,強行給自己“科普”她可能會遇到的所有E大人的資料。
“同學,我看你在這邊一直等著我,是有什麼事嗎?”E大的校長也很溫柔,開口的那一剎那,段薇薇甚至差點夢迴高中,線上聽陳順順校長吹牛。
“的確有事。。。。”段薇薇給校長打了一個預防針,“但是還是先進去比較好。
即便現在冬天好像說是過去了,但是時不時的寒潮還是沖刷著每一個風中瑟瑟發抖的姑娘。
進了房間,校長一臉願聞其詳的表情直勾勾的望著段薇薇,她吞了一下口水,冒著可能會被趕出E大的風險,還是顫顫巍巍的問出了聲,”老師,我想知道E大最近是不是收了一名年輕學生,叫李希,學音樂的?您知道他現在在哪兒嗎?”
想象中的變故並沒有發生,校長饒有興趣的看了看段薇薇:“同學這麼說話的話,看樣子應該不是我們本校的學生吧?真的很抱歉,學生的資料我們一般不會隨便透露。你拿什麼理由說服我呢?”
“...校長,我只是想知道是不是有這個人,很重要的!關乎生命與自由!校長,您應該不希望看到您有任何一個學生失去自己對夢想渴望的自由吧?”段薇薇眨巴眨巴眼,說起話來也是一套一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