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小動作鄭墨也是立馬注意到,他一把手攬過詹木青的肩,“詹老師也很感興趣吧?剛好你也幫我們分析一下唄?”
詹木青嫌棄看鄭墨一眼:“手。”
真是的,都這麼久了還這麼扭捏麼?鄭墨只好把手放下來,老老實實的把李希說的那些話都轉述了一遍。
“事情越來越複雜了呢。”胡童感嘆道。
“如果李希真的是查到狗仔那裡,那接下來的我可以繼續跟蹤。那裡可沒有那該死的防火牆。”江傳名開口了。
“你們幹嘛要弄得那麼麻煩,直接跟那女人對峙不就好了?現在我們不也沒事兒嗎?這件事很重要嗎?”林左道在旁邊有些不理解。
林家老太太掃了一圈大家的神色,拉著林左道走出門去:“那些事你懂又不懂,就別給他們添麻煩了,陪外婆逛逛你們學校先!”
兩人的聲音漸行漸遠,詹木青緩緩開口,“林左道說的不無道理。現在我們連背後的操控者是誰都不知道,唯一能肯定的這不是之前認為的簡單的你們圈裡的規則。既然對方現在沒什麼動作,我們也不必再攆著他們走,看看他們最終想做什麼吧。狗仔那邊,傳名有空可以再追查一下。至於鄭墨,你還欠你哥一個道歉。”
“哈?”鄭墨本來認認真真聽著詹木青的分析,哪知突然一個話鋒的山路十八彎,把他打蒙了,“憑什麼?”
“你哥進教室之前專門找過我,我也順便了解了一些情況。但有些事,我還是覺得你們互相坦白比較好。”詹木青推推眼鏡,“行了,這件事先到這裡為止。別每天想一些有的沒的,把佈置的作業寫完後就好好過個年吧。提前新年快樂。”
胡童江傳名也很自然的應下了,目送詹老師遠去。
然而鄭墨還追著出了教室門。
“你是打算跟我一起去面談家長嗎?順便還給他們籤個名?”詹木青感受到鄭墨一直跟著他,有些無奈。
“你說鄭書之前跟你談過?還讓我跟他道歉,他是不是說我什麼壞話了?”
“鄭墨,我現在懷疑你只有三歲。成年人沒有你這麼無聊的。你有任何問題,請去問你哥。我話已經說得很清楚。”
“...我不想跟他講話。”鄭墨彆扭道。
詹木青簡直氣笑了,“所以我除了負責你的學業你的心理狀態,現在還要負責解決你的家庭矛盾嗎?”
“... ...”
“這樣好了,你多寫一片作文,題目就叫我和我的哥哥,要求真情實感,八百字以上,曾老師那邊我會跟她說。這是作業。不做我可以扣學分的那種。”詹木青打量了一眼呆住的鄭墨,露出和藹的微笑,飛快的離開了鄭墨身邊。
“... ...”鄭墨看著遠去的詹木青,捶打兩下胸口,顫抖道,“詹木青....你。。。公報私仇!好狠的心吶!”
在後面目睹了全程的江傳名胡童兩人,路過他的身體,同情的拍拍肩膀:“何必呢。”
胡童還有人性一點,溫馨提示道:“我算了算,每天寫一篇作文還是可以寫在開學之前寫完的!加油墨墨!”
江傳名一把拉過胡童的書包,“,走了,要趕不上飛機了。”
胡童立馬也跟石化中的鄭墨告了別。
北風呼嘯,吹得鄭墨光榮的流下一行清澈的鼻涕。
這簡直就給原本不富裕的假期雪上加霜。
最終,他經歷了37次糾結的思想掙扎,取消了11次語音電話,還是鼓起勇氣的艱難的撥通了那個他從來沒有打過的電話。
——“如果我沒記錯,我們在兩個小時之前才見過。有事嗎?”對面的男聲沒什麼特殊的語調,但這話說出來,依然讓鄭墨捏緊了拳頭。
“你在哪裡?”鄭墨吐出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