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語柔還記得,那一天難得出了太陽,陽光雖然沒什麼溫度,但是照在人得身上,連同整顆心都明亮了起來。
養母說要出去買點年貨很快就回來做點好吃的,她自己就在家裡做做掃塵。
然而三個小時過去了,蔣語柔將那到籬牆望穿了,也沒有見得回來。蔣語柔得心開始狂跳起來,她有些不安,連忙想去叫醒養父,出去找找吧。
可是養父也不在。養父悄悄咪咪得也出門去了。
她不知道為什麼,心中得惶恐又大了幾分,沿著養母可能走得路線狂奔起來。
前方有一片空地,平時孩子們總喜歡在哪兒玩耍,但如今那裡卻圍了一堆的人。人群當中蔣語柔聽見有人在嘶喊,有人在撕心裂肺的發出野獸的怒吼。
她趕緊撥開人群擠到前面來,果然是她許久未歸的養母。
另外一個則是悄無聲息離開的養父。
此時的養母已經被養父推翻在地,旁邊是散了一地的年貨,還有一雙漂亮的舞鞋。
周圍的群眾都只是遠遠的看著,沒有人上前一步去拉起地上的女人。
那個熟悉又陌生的男人步伐飄忽忽的,指著養母罵著,難聽到圍觀人群都皺起了眉。
出去買個東西一小時不回來,,老子說幹嘛去了呢,原來是想揹著老子出去偷情啊!這鞋真是漂亮啊,哪個狗東西給你買的? 啊!你賤不賤啊,不是說愛老子嗎!還想勾引誰啊!跟著人跳個小舞?綠老子是不是!媽的當婦!我今天就要看看你有多騷!
他越說越生氣,伸手就準備去扒養母的衣服。
蔣語柔大叫一聲,像箭一樣彈射到養母身邊,一口氣把養父撞開。
她哭喊著解釋道,也不知道是向誰解釋,不是的,媽媽只是喜歡跳舞而已!不是像他說的那樣。
人群只是竊竊私語,在旁邊指指點點,有些有錢一點的,拿著相機瘋狂照相。沒有人聽到她的聲音。
養父扭了扭脖子,見到蔣語柔出現,那火氣又冒上來了。
自己騷就算了,帶出來一個小的還想當戲子,我他媽就想不通了,你們怎麼那麼想當男人的玩具啊?行啊,剛好你也一起來,老子就要看看,你們這衣服下面是不是都是同樣的貨色!
他一邊說著一邊抓起蔣語柔的衣領,使勁往外扯,蔣語柔本身就比較瘦小,自然是抵抗不過這力氣,沒掙扎兩下便被養父扯住了裡面的衣裳。
那手真是冷的刺骨,像是直直的用冰錐刺中心臟。
養母來不及整理自己,立馬撲住蔣語柔,但她在之前已經損耗了太多的體力,那個男人三下五除二就把養母拉扯到旁邊。
——蔣方石你今天要是敢動語柔我就跟你沒完!大家救救語柔....救救她...
養母哭喊著,彷彿用了最後的一絲力氣。
人群開始有些騷動,但也無人敢上前。
“嘶——”
一聲清脆的衣物撕碎的聲音,將所有的騷動都撕裂開來,臨街放著“新年好”的歌曲突然斷開,冷風便洶湧的灌進身體。
天真冷啊。為什麼會這麼冷呢?
蔣語柔在那一刻什麼聲音都聽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