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詹木青並沒有給他選擇的機會,“算了,問你沒用處,鄭墨,我能幫你的我絕不隱瞞。但是這個東西,你只能靠自己。”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不管鄭墨臨陣是否想脫逃,那也不抵用了,不如索性破罐子破摔一下。
鄭墨抓住詹木青的手,一臉慷慨赴死的表情:“好。”
學校教學樓已經是一片漆黑了,遠處的學生宿舍樓隱隱約約有還有很多的視窗透露出來微弱的光。
今夜,又有多少學子在書桌前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擦拭著風油精呢?
——“早啊!”李希笑得十分元氣。
“早呀!你今天很早,做值日嗎?”胡童接踵而來。
“今天是小傳名的值日哦,但是他不是去查照片出處了嘛,我想著會睡得很晚,就先來啦。”李希解釋道。
“也對哦,那我們一起——啊!墨墨?”胡童一進教室嚇了一跳,鄭墨就站在講臺門口面對黑板緊緊鎖著眉,“你怎麼在這兒?這麼早?”
“嗯?電磁場?洛倫茲...鄭老師,你一大早在這邊解題?”李希看著滿黑板的公式,倒覺得十分新鮮。
鄭墨慢慢轉過頭,臉上的黑眼圈清晰可見,可能是認清了來人,他的眼睛漸漸清明起來,“是你們啊,早。”
“墨墨,你還好嗎?”
“啊,我很好啊。這類題普通的試卷已經難不倒我了,怎麼能不好!”鄭墨扯起一個笑容。
“... ...不會你一晚上沒睡吧?”
說起這個,鄭墨就陷入了悲傷中,“倒也不是。”
的確不是,昨天結束補課後已經快要凌晨1點了,雖然鄭墨已經困得要死,但是詹木青 依然沒同意他留在家裡住下。
鄭墨再三發誓保證自己的言行不會影響到他,甚至想咬破手指立血書了,最終詹木青還是用一句話把他趕出了家門——
“沒有多餘的空間和多餘的東西能容納多餘的一個人。”
淒涼的鄭墨只好抱著自己書包滾下樓來,他的家離這邊不算近,索性就不回去了,將就進了教室眯了一會兒。
聽完鄭墨可悲可泣的講述,胡童感慨:“這麼冷的天你居然能想到到這邊睡?挺狠了。不過從某種意義上來講,詹老師也是一個狠人了。”
“這已經是殘忍了好嗎!不過今天我不會讓他再把我趕出門了!呵!”鄭墨像是想到了什麼,臉上的表情詭譎極了。
“... ...鄭老師你這個樣子好像一個反派。”李希忍不住吐槽。
“咳,不說我了。你們怎麼也來的這麼早?”鄭墨趕緊扯開話題。
李希解釋道,“幫小傳名值日!他今早可能會遲點來。”
“提前預言遲到?這也可以?”
“他昨晚查你照片來源去了。”胡童忍不住開口。
“... ...”鄭墨沉默片刻,“你們的心意我心領了,但是沒有必要去做這個...”
“鄭老師,您別這麼說,”李希收起了笑容,一臉認真的說,“我們這麼做,也是為了確認自己。
——燈火通明的騰創公司會議室。
“西美姐,資料已經全部傳過來了。”
西美拿過厚厚的一沓A4紙,表情變得複雜起來,“怎麼會是他?”
鄭墨啊鄭墨,你究竟是哪裡招惹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