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墨起床,上課了!”
“鄭墨起床,上課了!”
“鄭墨起床,上課了!”
... ...
鄭墨終於有了些動靜,他有些痛苦的抬起頭,看著眼前那個喇叭,想伸手關掉這個巨大的噪音源,可惜睡了一晚上的手臂,除了帶給他一手的紅印子,還有就是根本使不上力的**感。
站在旁邊的詹木青主動上前關了聲源,“在書桌上就睡了,看樣子昨天你還挺用功。”
聽見熟悉的聲音,鄭墨迷離的眼睛順手向上一看,見來人是詹木青,頓時瞌睡清醒另外一大半,“啊,詹木青?你怎麼在這裡?”
“現在已經是上課時間了,鄭墨同學。”詹木青抱著手,“另外這個時間稱呼我詹老師比較好。”
“我去,我睡了這麼久?”鄭墨一臉不可置信,隨即表情略帶幾分歉意。
“我說過今天是新階段,難度是之前不可比擬的。結果你就以這種狀態來迎接?是做好準備了嗎?”詹木青語氣中聽不出來感情,微微上挑的眉毛卻透露了幾分不悅。
鄭墨自認理虧,啞著嗓子沒說話。
“複習我不反對,但是良好的睡眠才...”詹木青說著,眼睛撇到了剛被鄭墨壓到的書,還有丟在旁邊的《在夢間》,眼睛瞬間虛了起來,“你昨天晚上到底在幹什麼?”
詹木青的聲音多了一股冷意,鄭墨此時更心虛了。自己晚上在幹什麼?總不能直接說想你想的睡不著吧?
既然詹木青已經看到這些所謂的“課外讀物”,鄭墨脖子一硬,憋出來幾個字:“業,荒於嬉。”
“荒於嬉...行,你說得對,別到時候芝麻沒撿到,還丟了西瓜。”詹木青聽到這個話抬了抬眼鏡,收回目光,“你現在先去洗把臉清醒一下,回來我們就開始撿芝麻,你別讓我失望。”
“... ...”總覺得詹木青在...吃醋呢?鄭墨懷著這樣的心思趕緊跑了出去。
一把涼水衝臉,鄭墨總算完全清醒了,立馬就打消了剛才說詹木青吃醋的念頭。瘋了嗎?詹木青剛才最後兩句話明明更像正式通牒!
之前給夏方圓帶個小說被他看見了都劈頭蓋臉給自己使了一通臉色,這直接在他課上說無關話題還那麼理直氣壯... ...
怕不是要被搞死了。鄭墨心如死灰。
回去的步伐顯得有些沉重,鄭墨感覺他正在向自己的斷頭臺一步一步走近。
事實上,詹木青雖然有些不悅,但也理智戰勝了感性。畢竟鄭墨是演員,研討演技本就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但同樣的,別讓他失望也是詹木青自己真實的想法。
所以當詹木青不止一次的看到鄭墨開始精神渙散的時候,他自己教學的節奏也開始有些亂掉了。
索性詹木青說:“鄭墨同學,我覺得你今天不適合上課。”
“沒事的老師,我還能聽!”鄭墨睜大了眼睛。
“能聽?那你告訴我這道題喝醉酒有紅臉基因的人占人群的機率是多少?”
“... ....”
詹木青揉揉鼻樑:“我不想做低效率的事情,上午課就不上了。晚上寫一份檢討書給我。”
課程進行不到半個小時,這新階段的第一節課便草草結束了。
說鄭墨不愧疚,那是不可能的。
說詹木青不氣,那也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