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瑞把人捆了之後,雙手垂立在一旁,靜待陸終指示,而旁邊的人見到朱瑞真的敢動手,早就不知所措了,一些人馬上和他拉開了距離,表示自己沒有參與此事。
陸終沒有對其他人抱任何希望,所以一切都在他意料之中,淡淡的說道:“有勇氣的,帶著這兩人跟著我上山,我保你們無事,沒跟著我來的,以後被清算了,我也不會管!”
眾人臉色很難看,都不知道該怎麼選,但是朱瑞沒有遲疑,反正都背叛了,那還不如一條路走到黑,見到眾人沒有反應,一手一個抓一個人,跟上了陸終,有些吃力的走在後面,剩下的眾人面面相覷,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眾人還在猶豫,但朱瑞已經跟隨陸終走了上了山,人群中,剛才勸說朱瑞的那個弟子,咬咬牙,心一橫,毅然跟了上去,快步跑到朱瑞面前,主動分擔重量,一人扛著一個。
還沒有動作的眾人,見到他們快要從視野中消失了,他們選擇不多了,頓時又有兩人對視一眼,脫離眾人,跟了上去。至此,算上朱瑞一共有四人成功被陸終忽悠,敢於做出改變,敢於挑戰權威。
最終變成陸終前面走,身後四人抬著兩個‘粽子’慢慢走在後面,就這樣敢於大搖大擺的走在三尺峰上。
三尺峰是歷代大長老的居所,看似山不高,在一眾山峰中只能排中上,但是在宗內弟子的心中,地位卻不低,足以排進前五。
一路上去根本就沒有什麼阻攔,如入無人之境,漸漸都一行人終於來到了山頂,已經可以看到連綿不絕的建築了,亭臺樓閣,雕樑畫棟,飛泉瀑布于山間傾瀉而下,好一副人間仙境!
陸終在這裡左拐右拐,全抄的是近道,似乎對這裡非常熟悉,就像來過無數次一樣,後面四人最開始還想提示走錯了,結果發現陸終對這裡無比熟悉之後,索性閉上了嘴,安安靜靜的跟在身後,當個工具人就挺好。
不多時,一行人來到了最中央的大殿,那是平常議事的地方,剛才那個被打暈的弟子似乎說過許廣陵在其中等候。不管是不是,陸終直奔大殿而去,況且剛才陸終已經問過厄離了,許廣陵就在大殿中。
陸終來這裡就像到自己家一樣隨意,看得身後幾人眼皮直跳,這是哪裡來的猛人啊,連大長老都不放在眼裡嗎?
眾人一路走來沒有再看見一個人,照理說這麼大個地方,完全沒見到人影,根本就不應該,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們或許被聚集在一處,才在外面見不到人影。
來到大殿外,陸終已經可以感應到裡面有不少人了,也不管其他,反正來都來了,人都在裡面,總歸要去看一下。也不通傳一下,只見陸終直接伸手按在了大門上,輕輕一推……
陸終身後的幾人看得心頭一顫,這可是大長老的地方,這人這麼狂的嗎?怎麼感覺像是來砸場子的啊?他們有點後悔,剛才他們是不是太沖動了,陸終的三言兩語就讓自己和他捆綁在一起,要是選擇錯了估計這輩子也完蛋了。果然,還是像山腳下那些人一樣,謹慎一點比較好,但是現在也只有硬著頭皮上了。
陸終推開大門,立馬的一切收入眼底,裡面人還不少,許廣陵坐在主位,兩側是其弟子肅立一旁,還有三位長老在許廣陵側下方而坐,應該是執法堂長老,好嘛!正要去找執法堂的人,剛好在這裡就有三個,陸終還懶得去找了。大殿內的眾人見到殿門突然被開啟,都倍感詫異,這誰啊?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這裡是能亂闖的嗎?
不過在場除了許廣陵之外,陸終還看到了熟人,許廣陵就不用說了,他的地盤,他能不知道來了人,他只是不說破而已,其實心裡早就跟明鏡似的,何況不久前安婧才傳音讓其給陸終弄個身份,所以陸終到來他一點不驚訝,只是沒想到是以這麼大搖大擺的方式。不過想到陸終和厄離在深淵的所作所為,也就一點不奇怪了!
最驚訝的是在大殿中的四人,鍾玥、韓文運、宋瑜、林昀他們皆是疑似被奪舍的幾人,他們見到陸終與厄離也是嚇了一跳,尤其是見到厄離,不覺心臟都漏了半拍。他們怎麼會在這裡?這幾人心中滿是疑問。
“你們是誰?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就敢亂闖,還不趕快滾出去!”側位一執法長老大聲斥責道。
“老許,這人絲毫沒有把你放在眼裡啊,你的地方用得著別人在這裡指手畫腳?”陸終沒有理會那長老,而是對著首位上的許廣陵說道。
許廣陵嘴角一抽,這小子竟然還會借勢,不過他說的也不無道理,許廣陵順著陸終說的話,看向了那個剛才出聲的長老,幽幽的說道:“烈海長老,怎麼對我的位置感興趣?”
烈海冷汗刷一下就打溼了後背,他知道自己被那小子坑了,也怪自己這急躁的毛病,如果是平常的話,這事最多笑笑就過去了,但是現在被那小子故意提出來,關鍵是他剛才叫的什麼?老許?而許廣陵似乎預設了,這說明什麼?他們關係應該很好,而自己只要稍微有一點應對失誤,估計今天不掉一層皮是很難事了了。
想到這裡,那執法長老心念電轉,謹慎的說道:“那個,許長老說笑了,現在誰人不知道許長老的大名啊,在下只是怕宵小之輩闖進來了,誤了各位的大事,不過既然幾位熟識,卻是在下多慮了。”
雖然明面上是這麼說的,不過暗地裡卻向廣陵傳音道:“雲霖清心茶葉半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