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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神樂的秘密

甘糟慧跟隨著這個小姑娘就這樣亦步亦趨的踏入這個所謂的‘黑夜山’的山頂,萬里無雲,天氣極好,陽光直照著這裡,還算寬闊的山頂卻是極為空曠,孤零零的蒲團就顯得極為扎眼,看起來像是寺廟裡面最正常不過的蒲團,可是出現在這個時間的這個地點,誰也不會相信那就只是一個普通的蒲團了。

“坐在這上面,然後閉上眼,認真感知。”小姑娘平靜的站定說道。

“嗯?好的。”雖然決定要接受這個所謂的傳承,然後為哥哥貢獻一份自己的力量,甘糟慧可是幻想著會發生什麼詭異的情況,甚至要面對重重的考驗。突然聽到這樣一句沒什麼奇怪的話,卻是讓人覺得真的奇怪。

未等甘糟磊進行什麼仔細的探查,慧就已經一下子坐到上面,甘糟磊甚至有些緊張的留下冷汗,嘴裡剛剛要喊出的‘不要’嚥了回去,身體還未放鬆,只是表演一樣的露出了職業性的微笑,真正熟悉甘糟磊的人都會看得出來,他內心的那些擔憂和糾結。

“歐尼醬,放鬆點,我肯定沒事的,這可是千年難得一遇的大機遇,你可不要被我一下子超過去了哦。”慧的臉上也露出了這樣的笑容,該說,不愧是兄妹呢,連不想讓別人為自己擔心時的模樣表情都一模一樣。可說到底,還是兩個孩子呢。

聽從著要求的慧,緩緩閉上眼睛,努力平靜著呼吸,平復著心情,發散性的向靈覺接觸到的外界散發出自己的感知。就像是第一次見到外界的幼崽,期待而又害怕,複雜的心情糅合著,變得很奇怪的心情。

無法得知慧的具體情況,只是看到慧盤坐在蒲團上很安詳很平靜的樣子,甘糟磊還是隱隱有些擔心,並一直做著隨時保護慧的準備,看起來很是粗枝大葉的甘糟磊在面對真正讓他在乎的人和事的時候就會想很多,當然,做的也很多,不管會發生什麼,甘糟磊總是會盡自己最大的力量幫助保護自己珍視的人們。

在甘糟磊默默佈置的時候,沉浸於感知的慧這邊卻是另一番的景緻了。

名為神樂的大陰陽師的殘念已經現身於甘糟慧的感知之中,在基本的溝通確定了沒有確切的敵意後,兩個人,或者說,其實是兩個女孩子開始了交流。

“你就是我的繼承者嗎?”輕靈的聲音同可以模糊看到的輕靈的身影極為相配。

“您好,我叫慧。”慧的聲音怯生生的,對於陌生的人和物,她總是會多一些謹慎,選擇繼承這份傳承可能快要用光了她全部的勇氣,如果不是想要幫助哥哥的心情難以壓抑,恐怕甘糟慧不會選擇可能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這樣堪稱賭博的冒險。

“不用緊張呢,說出來你可能不會相信的,其實,你也是神樂。”神樂的話語氣平淡,根本不像是在說什麼秘密,更像是在說家常,可是落在慧的耳朵裡卻是如同炸雷一樣驚的慧眼睛大大的瞪開。

“其實本來不想告訴你的,但是看你過的這麼好,甚至完成了我們上輩子的願望,忍不住要刺激你一下呢。”靠近的神樂好像眯眼吐著舌頭,盡顯俏皮。腹黑少女的本質不會變呢。

“你在說什麼?我是因為黑夜山才來這裡.............”甘糟慧想反駁,可是聲音逐漸小到聽不見了。

“想明白了嗎?黑夜山可不是封閉的,這幾百年過去,怎麼也會有人或者妖怪去過的,你在那邊呢,好像沒幹什麼吧,為什麼偏偏是你呢?”神樂殘酷的揭露著,眼裡的狡黠藏不住了。

慧開始慌張,甚至開始抗拒著,情緒激動著,甚至靈魂和肉體都開始顫抖著不同步。“我去黑夜山是巧合的,我不繼承這一份傳承的力量也無所謂,求你,不要說了。”

“不要擔心,我知道你想的東西,你和磊的一切都不是算計好的,你就是他妹妹,你不用害怕的。”神樂的臉上依舊帶著狡黠,卻也多了一點平和。“我和你本來是一個人的,我太瞭解你了,我只是想嚇你一下的”

“真的?哥哥沒有牽扯到這件事?”甘糟慧的臉色好看了一些,追問著。

“真的,你和甘糟磊的事情,我,或者說我們,動的唯一的手腳大概就是讓你們成為兄妹吧,其他的你們的回憶什麼的,都是自己發生的,我也改變不了,設定不了的。”神樂收起了惡作劇的笑臉,正色道。

最為珍貴重視的事情沒有改變,這讓甘糟慧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如果這件事沒有改變的話,那麼我沒有問題了。”甘糟慧如釋重負。

“阿拉阿拉,果然沒有變呢,我過了幾百年了也還是一點都沒變呢,不過,看樣子,完成願望的我現在很幸福呢。”神樂調笑著。

“是啊,我想大概成為哥哥的妹妹就是我原來最大的願望吧,他也沒有變吧,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和可靠吧。”甘糟慧直直的看著神樂,直截了當的發問。

“是啊,為了清明的話,哪怕是獻出生命都可以呢,不過看到你又可以一直有著他的溫柔和可靠,我都要對自己吃醋了呢。”神樂腮幫子鼓鼓的好像在置氣,不過在甘糟慧眼裡卻是滿滿的欣慰和祝福。

“我會守護好那個溫柔和可靠的,我可是下輩子,下下輩子都預定了要當哥哥的妹妹的。”甘糟慧的語氣很堅定,就像是在說期末考試一定要考到一百分一樣。

然後,神樂就笑了,很純粹的笑了,笑容很美,就像是櫻花飄落的感覺,身形也緩緩消散,就真的像是飄落的花瓣,她的嘴好像動了,說什麼大概是,祝你幸福之類的話吧,甘糟慧回覆的是一樣的笑容,現在,她整個人的卻是變得不同,明明能感覺出來,卻完全形容不了。

這是一場跨越時空的自我交流,也是一場跨越時空的力量傳承,從前的神樂消散了自己留存在這時間的最後一點力量和思想,成為了現在的新的一個人——甘糟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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