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風看到自己被如此嫌棄,又想吐血……
鬱蓮躲得遠遠的,鄙視道:“你不就是輸給一個女子而已嗎?也不至於這樣吧,你緩緩,彆氣死了,你主子睚眥必報、錙銖必較,你氣死了肯定不會放過我們兩個弱女子。”
“哦,我在你心中是這種人。”裴懷安聲音帶冷,“我從前,可是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
鬱蓮受不了他,怒氣一下上來,厲訴他罄竹難書罪行:“有,你做過很多,你當年偷偷跟鬱文德勾結起來,大力打擊昭陽公主在朝廷的勢力,元樅之死、許棟一家流放,還有…”
“小姐。”春燕打斷她的話,“這個是您聽說書人說的,是昭陽公主之前的舊事了,應該釋懷。”
少女撇了撇嘴,不再說下去。
朔風拔刀對著她,厲聲道:“你為心狠手辣的昭陽公主說話,你是她什麼人?”
鬱蓮越看朔風越不慣。
動不動拔刀對著一個弱女子,活該找不到婆娘。
她不由得笑起來:“相信你們東廠已經查過我的底細,可有查出什麼來?我與昭陽有何干系?有的話早就來抓我了,何必現在拔刀對著我。”
裴懷安不知為何會一再容忍於這個女人,為了驗證心中所想,他以風馳電擎之速奪過鳴鴻刀向她砍去,望著少女澄靜的眼神,刀鋒在停在她額上,不再落下。
鬱蓮見他這副動作,怒吼道:“裴懷安你敢殺我?你竟然想殺我,你砍啊,我死在你手上,你也別想活,咱倆同歸於盡。”
她暴跳如雷的模樣讓裴懷安心情好了些,把劍遞向一旁被接走。
這個女人好大的口氣,竟想跟他同歸於盡。
“就憑你?”
他一副看不起人模樣。
鬱蓮氣結,直接道:“是,就憑我,我能殺你。”前世她心中對他有情,不捨得下殺手,這一世,裴懷安若敢再對她出手,她便親自了結了他。
他回擊道:“你可知就憑你這番話,就能夠進東廠走一回了。”
她不甘示弱道:“東廠之前都不是這樣的,在你管理下,動不動就抓我這種良民,百姓給你起個‘厲’的稱號,真是沒冤枉你。”
裴懷安臉色陰沉。
這個女人在他面前第二次提起‘厲’的稱號,那他就證明給她看。
“東廠抓人向來有依有據,我看你行蹤可疑,要走一趟才行,程堯,抓人。”
程堯走向她,春燕擋在鬱蓮前頭,一臉謹慎,公主進了東廠怕是要承受皮肉之苦,不能去。
鬱蓮臉色煞白,啞然失聲。
程堯走到面前時,她才找回聲音:
“我又沒犯法,你們抓人就要拿出證據來,裴懷安,你別欺人太甚。”
裴懷安淡淡看著她:“有話到東廠去說。”
春燕軟劍在手,鬱蓮把她手腕往下按了按,低聲道:“不可衝動,隨機應變。”程堯來抓她時,她奮力推開他,順手抓了他一把,把他手上抓破了皮。
她尷尬道:“我不是故意的。”
不遠處傳來官差的說話聲,“繼續找,一定要把懷寧公主找到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