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兩排整齊潔白的牙齒,輕鬆道:“那是她蠢,若有本宮半分手段,裴懷安早就是她的人了,哪還有今天什麼事,呵呵。”
一個鰥夫有權有顏,是不怕沒女人追。
春燕緩聲道:“這些年,駙馬似乎沒有別的女人,皇帝賜他美人,美人連都督府都沒有進去,就被送了人。有一些女人妄想爬上駙馬的床,結果非死即傷,幾次殺雞儆猴後,也沒有人再敢這樣做。”
鬱蓮笑得更得意了。
難道裴懷安只能跟她同房?
成親那時,他不願意碰她,鬱蓮給他下了雲燕散,才水到渠成。
後來,鬱蓮問月峨眉要了一種香,這種香名喚愉鳩,由馬纓花為主料所作,有事沒事就偷偷給裴懷安點香。
兩人平日裡不對頭,在榻上還是可以的……
最好裴懷安為她守身如玉一輩子,憋死他。
鬱蓮想起了一個人,問道:“容淳呢?”
春燕搖了搖頭,“公主死後,容公子就沒了訊息,新帝忙著對公主府的人趕盡殺絕,當時我跟夏雀逃逸,暗中幫一些公主府的人,也留意徐家那邊,沒有分心去注意容公子。”
容淳是昭陽公主的男寵,說是男寵,平日裡不過陪昭陽公主說說話,錘錘肩罷了。
“他自己會逃命就好。”
鬱蓮緩緩出聲:“當年辛苦你了,若這一世我出什麼意外,你不必管太多我的爛攤子,顧好自己就好。”
春燕低著頭,應了一聲:“嗯。”
主僕二人說話的功夫,佟靜雲已經走這邊來,她還是跟之前一樣,睥睨的眼神都沒有變過。
鬱蓮不怕她,給了她一個白眼,帶著手下離去。
佟靜雲找不到裴懷安心裡頭就氣,眼下被對方有敵意一瞪,頓時不幹了,喊道:“你剛剛可是給本小姐眼色看?”
身後兩名侍女同時面露不善。
鬱蓮眼角瞅見有一群人正往這邊來,哂笑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難道你還想動手不成?仗勢欺人。”
那兩個女的打不過春燕。
她也不慌,誰怕誰。
不知為何,她就是不想讓佟靜雲好過。
佟靜雲不怒反笑,真是什麼人都敢欺負到她頭上了,“你知道我什麼身份嗎?”
鬱蓮假裝受委屈,一雙眸子淚盈盈,小臉擺出人畜無害神情,顫聲道:“我不知道你是什麼身份,你為什麼好好的欺負我?我並沒有得罪你。”
她突然轉了性,佟靜雲看了就煩,大聲道:“你什麼意思?少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賤人。”
賤人二字喊得尤其大聲。
一群貴婦、貴女們相攜走來,就聽到她在喊賤人,在這裡大喊大叫的,真是沒有一點儀態。
有眼尖的人已經認出佟靜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