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一戩早就發現了,寧緣只是一介凡人之軀,看似尋常無比,毫無修為實力。
若是這白袍少年的家族勢力足夠,為何自身毫無修為?
只能說白袍少年的家世一般,他又非家中嫡子,自身資質又勉強中下等,不配享受家族修煉資源傾斜,能夠在進入師門前擁有一定的修為。
這範猜測,讓鄭一戩更加證實了寧緣肯定是機緣巧合獲得某樣秘寶,可以暗中摧毀聖人金身。
聖人金身雖然名頭響亮,但也只是一堆有靈識的玉石罷了,沒甚大威力。
但對於九龍門來說,九龍聖人的金身就是尊嚴!就是信仰!是祖師爺!
任何不尊聖人金身的修士,就是在打九龍門的臉,都會受到九龍門的敵視,更別說是毀了聖人金身。
“你們是來破壞我九龍門的弟子大選,趁機羞辱我九龍門!”
“說,是誰派你們來的!”
鄭一戩怒斥一聲,死死盯著寧緣和仙子侍女們。
他的直覺告訴自己,這幾個人有問題,是帶著陰謀來到九龍門,故意藉此機會羞辱九龍門。
“羞辱?”
寧緣啞然失笑,懶得解釋,轉身就往殿外走。
這個世界上,總有些井底之蛙,自己不瞭解的事情,總是要惡意的妄自揣測。
帝子就算是個凡人,但身具九州氣運,又有大帝注視,豈能以常理度之?
聖人金身雖然沒有大神通,但內藏靈識,自然能夠感知到寧緣身上浩瀚如海一樣的恐怖氣運。
便是靈識沒有完整的智慧,它也不敢得罪寧緣,自然乖乖聽話。
“既然九龍門不歡迎我家少主,那便告辭了。”
寧緣身邊的一位仙子侍女淡淡開口,轉身跟隨寧緣的腳步,翩然而去。
“站住!”
鄭一戩大喝一聲:“你們毀了聖人金身,還想跑嗎?”
“來人,九龍劍陣!”
隨著鄭一戩的大喝,大殿外因為金身倒塌動靜聞訊而來的多名內門弟子,瞬息組成劍陣,將剛剛走出九龍大殿的寧緣團團包圍了起來。
法器鋒銳,劍氣逼人。
寧緣的頭頂上和周圍懸了一圈密集的劍陣,如同一塊懸空的籬笆一般,將寧緣嚴嚴實實地圈在了其中。
每一個劍陣弟子看向寧緣的目光,都帶著濃烈的殺意。
寧緣面色平靜,依然在向前走,對身邊的劍陣恍若未覺。
“毀了聖人金身,那便把命留下!”
鄭一戩率領一眾新弟子走出大殿,聲音冷冽,帶著一絲陰毒:“我不管你是什麼家族門庭的弟子,辱我九龍門,死!”
“唰唰唰!”
伴隨著鄭一戩的聲音落下,九龍劍陣齊出,九龍門的弟子們手捏劍訣,一根根靈劍宛若靈蛇出動,從四面辦法飛射向寧緣。
“噗嗤!”
無數根靈劍劃破空氣,速度快若閃電,帶著呼嘯的聲音猛刺而來。
“放肆!”
一持劍的仙子柳眉一皺,玉手一抬,一抹浩瀚無窮的靈氣如汪洋鋪開。
“噹!噹噹噹噹!”
半空的無數靈劍猛然一顫,停在了空中,隨後“噶擦”一聲,寸寸碎裂,化作了無數絢爛的碎片瀰漫在空氣之中。
“哇!”
劍陣大半的弟子口吐鮮血,倒飛了出去,剩下一小部分修為較高的內門弟子則是面若金紙,搖搖晃晃的勉強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