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警惕的站在靈船上。
稚顏閃身就來到了裴素素的身邊。
“怎麼了？！”
裴素素原本慘白一片的臉，此刻更加沒有血色。
腦海中還回憶著剛剛那雙猩紅的眼睛，那是一雙特別詭異的眼睛。
在海浪中，隱約只看到慘白著的半張臉，海水潮溼，讓頭髮溼漉漉的貼在臉上，讓人看不清其半張臉的樣子。
但那青白色的顏色，還有那雙空洞卻又帶光的眸子，著實嚇人！
裴素素身為修士，膽子雖然是小了一點，但是也不至於沒見過死人。
見稚顏詢問，周圍人投來疑惑的眼神，她抬起手，指著剛剛海面的位置。
“剛剛！剛剛我看到有一雙血紅色的眼睛！就在那裡！”
眾人循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除去海浪和一些泡沫，什麼都沒有看見。
一行人神識又掃向四周，卻依舊什麼都沒有看到。
陸槿撓了撓頭。
“裴道友，你……是不是眼花了？”
裴素素抿唇，張嘴卻又不知道說些什麼。
她自己小心翼翼的探出神識，也的確沒有返現什麼。
幾次探查無果之後，她也覺得，是不是自己暈船太嚴重了，出現幻覺了。
而且千層海的海妖和彌留海的妖，眼睛多為藍色、黑色、白色、灰色……
還從來沒有聽說過這邊有紅眸的海妖，而且妖獸發狂時的紅眸，那也是充血癲狂的，不像剛剛那雙……紅的幽深又剔透……
稚顏見她皺著眉頭的樣子，再次詢問。
“可以說一下，大概什麼樣子嗎？多大？豎瞳圓瞳？”
裴素素吐出一口氣，伸手虛虛的扶著一旁的護欄，認真的道。
“一雙血紅色的眼睛，空洞的的，卻……又帶著詭異的光，還有他的面板是灰白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