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佛渡我身。”巨大佛影出現在他身後,人帶著佛影衝了過去。悠上朗一拍手,其中的一個分身便化作五彩巨鳥迎了上去,相撞後發出一聲巨響,塵土瀰漫,佛影晃動幾下彷彿要消散開來,五彩巨鳥也只剩半翼,發出聲音嘶鳴。漫天灰塵中一襲白衣躍如脫兔,持太和劍直取悠上朗面門。悠上朗不閃不避,另一個分身周身黃光縈繞,一腳踢向江白衣胸口,江白衣身影一晃想要躲開,卻發現分身比他速度更快,只能橫劍擋住踢擊,卻還是被踢退十幾步,手臂也被震的發麻。
“金剛不壞?玉陽心決?看來悠兄奇遇不少。”悠上朗不答,冷漠的看著江白衣,另一邊砰砰聲不絕,一聲巨吼傳來“梵印,枯木。”一捨身後佛影兩手金光閃現向五彩巨鳥拍去,巨鳥想躍起躲開,卻發現雙腳有許多金絲纏繞動彈不得,原來是一舍之前趁分身不注意將袈裟隱藏在了地上。佛手合十,五彩巨鳥在掌中慢慢枯敗化成飛灰。還不待欣喜,一聲嘹亮的鳴叫響起,五彩巨鳥竟完好無損的出現,且速度比之前快了一倍有餘,重重將一舍撞飛。
江白衣一邊戒備著分身一邊出聲道:“本尊不死,分身不滅?可剛剛斷了的羽翼為何沒恢復....悠兄如今的身份也用這種小手段?”
“古法也不會如此厲害,何況只是殘本,他不動是在恢復法力,逼他動手。”一舍的聲音傳入耳內。
江白衣一點太和劍,隨後將劍扔向空中,劍懸停在空中白光大盛,無數鎖鏈從劍身延伸出來纏向分身。悠上朗知道太和劍的特殊作用,雙瞳呈現紫色看向江白衣想要擾亂江白衣施法,江白衣也早有準備,左手掐訣引動太和劍,右手往身後劍盒一拍說道:“太阿劍三旬才可出一次鞘,悠兄可要小心了。”說完一道墨綠色光芒自主飛到江白衣手中,江白衣右手握住太阿劍朝著悠上朗輕揮一劍,一道可見的劍氣盪漾開來。劍氣極慢,可悠上朗想動卻動彈不得,連神識都被鎖住一般,只好調動分身擋在身前,用玉陽決凝聚雙臂上打算硬抗下來。刺耳的摩擦聲傳出,劍氣與之抗衡了片刻,隨後的撕裂出一道缺口,一寸一寸的斬了進去,直到斬碎分身手臂才完全消散。這時悠上朗也取回了身體的控制,就這一會功夫,太和劍伸出的鎖鏈已經將分身纏了個結實,拉到了劍身旁。
悠上朗臉色有些發白,確如一舍所言,分身是悠上朗消耗法力凝聚而成,他可隨意消散凝聚兩個分身,可太和劍乃是一把封印之劍,鎖鏈是特殊的一種封印,將分身和悠上朗之間的聯絡隔斷,卻又保持著分身的存在。所以他此刻無法散掉分身重新凝聚,更因為被封印時分有所用的玉陽決沒有散去,法力持續不斷的在消耗著。
江白衣輕咳一聲:“悠兄,現在可以停手說上一說了?”
“太阿劍能定固空間,確實讓人意外,可你兩劍並用,又能出得了幾劍?”
出人意料的江白衣回答了起來:“我還能出兩劍,想來第一劍你還能扛下來,可第二劍..悠兄要不要賭我說的是真是假?”
悠上朗心中掂量起來,若是江白衣所說是真,消散自己與一舍還在打鬥的分身,重新凝聚方可擋住第一劍,可第二劍一舍便能空出手來攻擊自己。若是假,一句分身被困,自己與另外一個分身也只能與對方五五開,僵持下去不斷消耗法力,輸的恐怕是自己。江白衣知道悠上朗在猶豫,又藉機說道:“為表誠意,我先讓一舍大師將蜈蚣交給你,如何?”
“好!”悠上朗答應後將幻化成五彩巨鳥的分身消散。
一捨身上染了些塵土,取回禪杖不緊不慢的走過來:“阿彌陀佛,悠施主可是想通了?”
悠上朗哼了一聲,看向江白衣:“還不將我的分身放出來?”
江白衣把鎖住的分身放出,一拍劍盒,收回了太和劍,卻沒將太阿劍收回去,隨後解釋道:“我可沒誆你,三旬才能出鞘一次。”
“怎麼,你怕我食言?”
“畢竟悠兄已不是當年的悠兄了。”
宗遊見雙方停手,帶著無生和許為之回來。三人打鬥期間他也不是沒有出手的想法,可孰是孰非未可定論,自己也想見識下太阿劍的威能,只可惜江白衣弱了些。倒是悠上朗以一敵二,用的浮華三身與自己的分劍訣有些相似,讓他對古法略感興趣。想來是因為殘本,所以只有兩個分身?
一舍將禪杖頂端的佛塔拿下?眾人還以為佛塔是和禪杖一體的,沒想到竟然可以拆卸下來。“寺里老方丈傳下來的,這佛塔可封印妖邪,至於這錫杖...”當眾人目光聚集在錫杖上等著一舍介紹其神異會出時,一舍反而一掃眾人之興繼續道:“自然就是普通的錫杖了。”
地上黑蜈蚣的軀體纏繞著幾根金線連結著佛塔,悠上朗還是第一次見到它的本體,氣息確實有些熟悉的感覺:“讓他恢復人形,還有幾句話要問他。”
“他們的化形不過是法術幻化而已,並不是青月兒那種可以隨意轉換的。除非有逆天機緣,不然只有化形池和渡過天劫了。”
“畜生,還裝死。”悠上朗一道震空指抽了下去。蜈蚣頓時扭動起來,隨著蜈蚣的掙扎佛塔的金線閃耀起來,焦糊味散發出來夾雜著蜈蚣短暫的悽鳴聲。
黑蜈蚣奄奄一息的說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大師,幾位大爺,放過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