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不然也不至於如此輕易被此人擒下。讓宗門和師父平添這麼些麻煩。”
“你修行這功法也有些年頭了,那人若不是境界極高,就是主修神識的功法。區區千顆靈石不至於讓他動心,他到底有什麼目的呢?”
“會不會是善神教的人?”
“要是那幫異類,你現在還有命活著?當場就尋個由頭把你殺了。”
“衛叔叔說是,平原城事耽擱下來,會不會打亂師父的計劃?”
“不礙事,這幾年抓的孩童也差不多夠了,師兄對外已經將你處死,以後你要換個身份了,明日我要見一個人,你隨我一起。”
“是,那潃兒就不打擾叔叔歇息了。”
等姜然離開,男子神情冷漠下來自語道:“廢物,一點小事都做不好。要不是手裡還有我想要的東西,當年連你一塊宰了。”
宗遊收回神識,看來明源宗早就知道姜然的身份,還收他入門,這被喚做衛叔叔的人曾被姜然的父親救過,那就是當日姜然所說他父親救的魔道中人?為什麼他有紫瞳老魔的紫極功?功法不是在悠上朗手裡?九華山之後是怎麼落入這個人手裡的?理不出頭緒來,宗遊只好先回去找夕玉等人再做打算。
客棧內,宗遊開口向無生問道:“大師,還要多久才能抵達伽瀾寺?”
無生一笑:“明日即可。”
“明日?”
“不錯,家師明日便能抵達此處。”
宗遊有些驚訝:“一舍大師要親自前來?”
“不錯”
許為之插話道:“你師父不會又算到了吧?”見沒人理他,輕哼一聲開始打坐。宗遊問了幾句也起身告辭。
翌日,王夕玉還未睡醒,還在盤膝運功的宗遊被兩股特別的氣息所引動,瞬移過去,發現了姜然和他的師叔站在一男子後面,那男子身穿一件玄青色衣衫,中年模樣,揹負雙手悠然自若。另一面是一個身穿金色袈裟的和尚,手持銅色禪杖,唯獨杖上的佛塔隱隱有些發黑。兩邊倒是沒有劍拔弩張的味道。
那男子先開口說道:“幾十年未見,大師還是一如既往,怎麼佛家也有駐顏之道?”
和尚答非所問:“命由天定,運由己生,施主已經踏錯路,何不早日回頭?”
男子聲音拔高:“回頭?你叫我如何回頭?”
“阿彌陀佛,施主可是還記恨貧僧?”
男子一笑:“從九華山逃出來,我心中自然有恨,恨你既然知曉為何不作為?恨江白衣不顧情誼臨陣脫逃,恨幾大宗門只為明哲保身罔顧道義,我恨著天下所有人!!”
“知天易,逆天難,即使貧僧插手,青施主依然難逃劫難,只是沒想到讓施主你誤入歧途。”
“歧途?我若還是曾經的悠上朗,今日還能站在這和你說話?你若是勸我還是收了那番心思,若是想動手今時不同往日,怕是已經晚了!”
“貧僧知曉無法僅憑三言兩語就讓施主迴歸正道,今日前來此處,不單單是給悠施主一個答案。”兩人早就察覺到了宗遊的氣息,宗遊也猜出了兩人身份,見此從空中落下,倒是一旁的姜然一驚,忙傳音給衛師叔。
宗遊抱拳一禮:“一舍大師,三清前輩,晚輩宗遊。”
悠上朗眉毛一挑:“這就是你說的那個人?”
“不錯,宗施主可否將另外兩人也帶來?”宗遊聽完瞬移回了客棧,解釋了兩句便將無生和許為之兩人一起帶了回去。
無生一見一舍行禮道:“師父。”
一舍笑了笑點頭回應,見人齊,一舍又出聲道:“悠施主可要換個地方?”
“不必了。”說完悠上朗手臂一揮,一層淡藍色的光幕罩住眾人隨後又說道:“沒人會打擾到我們。”
“此事還要從我師弟三痴說起,當時貧僧還不是伽瀾寺的住持,師弟屢犯酒戒,寺內的僧人頗有微詞,無奈之下,只能讓師弟下山。”一舍看了一眼許為之繼續說道:“師弟三痴便是在蕩妖谷遇到了這位許施主.......”
一舍所講這段和許為之所講分毫不差,兩人入谷遇到三痴,採花後遇到兩具古怪的妖屍,三痴殺了許為之師兄從成和。一舍話鋒一轉向許為之問道:“許施主其實心中也有幾分答案了吧?”
“我是有幾分猜測,不過....”
“不過施主只是不敢去確定,不錯,令師兄當時確實已經不算是人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