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不需要了。”
牧清文面無表情地看著林風,接著說道:“那次的照片事件,就是紅環給我的一個警告,他們要讓我知道,我的一舉一動,始終在他們的掌控之中。”
“那你放棄了嗎?”林風看著面色無奈的牧清文問道。
“放棄?”
牧清文苦笑著說道:“我那天才發現,我之前所作的事情是多麼的可笑,我所有的準備,都可以說是在別人的眼皮子底下,我如同一個赤身裸體的人一般,也罷,畢竟籠中之鳥再怎麼掙扎,也飛不出那堅固的囚籠。”
“牧家主,既然你也是紅環的成員,那你是否對帝都之事有所耳聞?”皇甫曉博問道。
“不。”
牧清文搖了搖頭,看著目光急切的皇甫曉博說道:“紅環之內階級明確,層次分明,我雖然加入了二十多年,現在也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執行者而已,根本獲取不到任何情報。”
“執行者?”
再一次從牧清文口中聽到一個新的名詞,林風二人不禁又是疑惑地看著他。
應著對面二人的目光,牧清文緩緩解釋道:“紅環最外圍的成員被稱為紅尾,紅尾之上是執行者,若接到上面派達的任務後,執行者會帶領紅尾前去執行,而執行者之上為監督者,監督者一般負責幾個,乃至幾十個執行者,監督者之上為觀察者,觀察者就可以說是紅環較為接近核心的成員了,觀察者下達一些不太重要的指令時甚至可以不用請示上層,在觀察者的上層,便是門徒,傳言,紅環首領手下有七大門徒,他們七個是紅環最為核心的成員,也是首領的心腹大將。”
說的話有些多了,牧清文也覺得口渴,便伸手開啟了煮茶器。
看著古樸的茶壺嘴中吐出的嫋嫋青煙,林風開口說道:“沒想到,你作為一個執行者,竟然瞭解這麼多。”
“多?”
牧清文搖了搖頭說道:“這些只是紅環的組織框架,是加入紅環之後,最基礎的常識,而且,我也只知道這些而已,我甚至不知道在我上層的監督者是誰。”
聽著牧清文的解釋,林風忽然想起來什麼,他再次開口問道:“那你有沒有見過一張通體黑色,只有額頭上畫一個火紅色圓圈的面具?”
牧清文思索片刻後,緩緩搖頭說道:“沒有。”
“沒有?怎麼可能?”皇甫曉博叫道。
“都這個地步了,我還有必要騙你們嗎?我的確沒見過你形容的那種面具。”牧清文平靜地說道。
“嗯。。。”
看著牧清文那一臉坦然的面孔,林風與皇甫曉博二人也只能作罷,是啊,都說這麼多東西了,牧清文現在說謊也沒什麼意義了。
看著面前二人,牧清文接著說道:“不過根據你的描述,如果面具真的只有一個火紅色的圓圈,也不排除那就是觀察者,畢竟我從沒見過觀察者,所以不能確定。”
“但願是這樣吧。”皇甫曉博點頭道。
見皇甫曉博不再說話,於是林風接著問道:“你剛才說那個銅圖騰,那是什麼?”
聽完林風的問話,牧清文猶豫片刻後,站起身來,走到桌子一旁的書架上,抬手拿起第二排倒數第三本書,一本看起來有些年頭的書。
帶著這本書,牧清文再次坐回到椅子上,將手中的書輕輕放到木桌上,翻動著那發黃的紙張,一片黑色的物體逐漸顯露出來,也吸引了林風二人的目光。
一片黑色銅製樹葉外觀的書籤。
牧清文拿起那枚書籤,看著面前二人說道:“銅圖騰,每一個加入紅環的人都會由組織訂製一個,銅圖騰就是每一個人身份的標誌,所以必須是獨一無二的,而且打造銅圖騰所用的原材料只有紅環內部才會有,也沒人能仿製的了銅圖騰。”
“原來如此,那不就和身份證一樣嗎。”皇甫曉博笑道。
“嗯,差不多一個意思。”牧清文點頭說道。
“那這枚硬幣,你知道是誰的銅圖騰嗎?”林風指著放在桌子上的硬幣問道。
“不知道。”
牧清文搖了搖頭,將手中的黑色書籤放回到那本老書中。
“砰”地一聲合上厚厚的書本,牧清文抬頭接著說道:“銅圖騰是每個人身份的象徵,是絕對不可能外露的,畢竟紅環是一個藏於黑暗中的組織,雖然壯大,但也是見不得光,所以每一個加入紅環的人都絕對不能將自己的銅圖騰隨意洩露出來。”
“那這枚硬幣。。。”
“是啊,我也很疑惑,因為沒人會將自己的銅圖騰丟失,所以我才會在看到它的第一時間誤以為你也是紅環之人。”牧清文說道:“不過,你能得到這枚銅圖騰,只能證明一件事,那就是這個圖騰代表的那個人,很有可能已經遭遇不測了,你是在哪裡得到這枚圖騰的?”
“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