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保重!”
“賢弟,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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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東鄆城
知縣衙門中,見了投案的宋江,知縣時彬心裡面哪裡會不開心?
但是,宋江又不是一個沒根底的!一來他是投案自首!二來,滿哇上上下下的人,都給他說好話。卻不過人情,時彬讓宋江說了供狀。
“不合於去年秋間典贍到閻婆惜為妾,為因不良,一時恃酒爭論鬥毆,致被誤殺身死,一向避罪在逃。今自首到官,取勘前情,所供甘服罪無詞。”知縣時彬看罷,且叫收禁牢裡監候。
其實,知縣自心裡也有八分開豁他,當時依準了供狀,免上長枷手銬,只散禁在牢裡。宋太公自來買上告下,使用錢帛。那時閻婆雖然沒死,但是臥病在床,眼看著沒幾天活頭;這張三又沒了粉頭,不來做甚冤家。縣裡寫成文案,也不待六十日限滿,直接結解上濟州聽斷。
濟州府尹看了申解情由,又有同僚寄來了書信。因自首之事之事,已成減罪,把宋江脊杖二十,刺配江州牢城。本州官吏亦有認得宋江的,更兼他又有錢帛使用,名喚做斷杖刺配,又無苦主執證,眾人維持下來,都不甚深重。當廳帶上行枷,押了一道牒文,差兩個防送公人,無非是張千、李萬罷了。
你道是那同僚是誰?
不是陳文昭又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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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平府,知府衙門後宅
陳文昭的妻室早已亡故。
如今,他早已續絃!陳福生於他,是嫡子。但是,他也另有嫡子。
後來,在陳福生母親被殺之後陶然,他娶了的續絃所出同樣是嫡子!
後來他娶的續絃,不過是某位大佬的庶女。但是家教頗優,比之嫡女也不差!
而且,嫡庶之分,重要也不重要!
只要爭氣,庶女又如何?她家的資源,還不是傾斜在了陳文昭的身上!
這時候,陳文昭想的,既不是家裡的事,也不是公事!
他在心中掛懷的是一件私事!
自己苦命的兒子,陳福生,算算時間,如今已是雙十年華了。
這麼大的話,還沒有結親,這在如今的社會是十分的罕見的。
就算是他的身份是道士,但是又沒有人說道士不能結婚。所以,為了自己兒子的終身大事,陳文昭不可避免的開始了操心!
畢竟,如果他不操心的話,就再也沒有人為他操心了。看自己兒子的模樣,對於他自己的終身大事,是一個沒有打算的!
做小的可以渾渾噩噩,做老子的如何能夠渾渾噩噩呢?
想來想去,一時間,陳福生有些心煩!
他在想,有誰家的姑娘是和自己兒子同齡,雙方又可以結親!
他的兒子結親可不是隨便的事情!
他是一方大員,自己的兒子,又得到了官家的青睞!若是隨便找一個人,兒子能否同意不說,他心裡過不去自己的那一關!
可是,官宦家的小姐,自己一來並不知道後宅的事物!二來,派系之間,也有頗多的避諱!
“難啊~”
不由自主的,陳文昭在心裡面長長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