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此,那婦人一到大堂,便翻身跪倒在地,口中喊冤。“妾身相公,端的是奉公守法,一心為公。經常為了公事夜不歸宿。可是七天之前,妾身的相公為了給那賊道士發求雨賞金。那賊道兇頑,惡習難改!進了金庫,便如同耗子進了糧倉一樣哪裡忍得住?當下便毆打妾身之夫。使他吐血不止,藥石難醫。就在昨天,撇開妾身,撒手就去了……”
說到這裡這婦人嘴裡面哭泣不止。端的是聞者傷心,見者落淚。
只是兩班衙役看著,心裡面卻暗暗嘲諷!
誰不知道,這庫吏是一個鐵公雞的性格。有一分好處何時想過他們?
不是每日裡尋花問柳,就是吃酒赴宴!端的是瀟灑異常!
其實也不奇怪。
守著個金庫,還能受窮了?
想到這裡,衙役們眼前一亮。這廝死了庫吏可不是出了缺?
但是,再一想,就暫時打消了念頭。
不是因為人家屍骨未寒,不好意思。主要是他們不知道知州的想法。
貿然提起,若是知州心中惡了,這幾年可就不是那麼好過了。
而且……
同僚們,可不是省油的燈!
大堂之上,聽聞這婦人說話王知州也是心中怒起。
好你個喬冽!
你求了雨,領了錢,好生走了就是,安能與我為難?
這一怒,便遣人想要將喬冽拿下,過來見他。
實際上,他已經暗暗吩咐人,做一個喬冽抗法,不得已誅殺的現場。
滅了喬冽的口!
當然,這不用他吩咐!一個眼神就解決了。
如果,這話還要他說出口的話那麼,他這個知州就算是白當了。
跌份!
跪在地上的婦人,暗暗的用袖子摸了摸自己的眼角。
頃刻間,原本要停的淚水再次湧了出來。
如果有人湊近的話,那麼,他就會聞到一股子姜水的味道。
看樣子,這婦人背後也是有著高人指點啊!
這時候,陳福生和喬冽兩個人卻沒有走遠。
他們兩個正在縣衙之外,看著熱鬧。
不過,此時兩個人卻沒有做道士打扮。
陳福生一襲青衫,喬冽身穿短打!
一個做書生,一個做刀客打扮。
因為兩個人沒做道士打扮,所以,衙役們也沒留意,就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