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他已然是三十而立之年。雖然說有著一身道術在身。
但是這身道術上不能讓他奉養高堂。中也不能夠讓他娶妻生子。至於說長生不老,從羅真人避他而不見。之後他就知道,或許那不過就是一場空罷了!
其實喬冽他也不是說沒有想過透過道術為自己賺些意外之財。
只是,他的母親是一個明理的。當下就對喬冽說:“你喜好道法,我雖不喜,卻也不攔你。索性你學有所成,也不負自己的光陰。但是,若是你用道術,做些敗壞家風,傷天害理的事情,我卻是萬萬不能容你。到時候,便當沒你這個兒子……”
喬冽是個孝順的,自己的母親如此說了,喬冽也只能安心應命。
這才有了今天陳福生所見的一幕!
“這官府所釋出的懸賞,足足有一千兩之多。而且呼風喚雨,也是造福百姓之事。如此,並非是傷天害理,反而是濟世救民。想來母親也不會惱怒與我。”
“而自己有了這一千貫的賞金,也可以更加好的奉養自己的母親。”
思來想去,喬冽心一橫,就要把榜文揭下。
“下面的道友稍待!若是有閒,還請上樓一敘!”
喬冽的手已經摸到了榜文。只差一步,用力把榜文揭下,他便是應了官府的差事。
這時,卻聽見有人在喊他。
聞聲回頭,喬冽看見了一名二十年餘,面容清厚的人,在路邊茶樓二樓視窗含笑看著他!
“道友可是有事?貧道可是等著這一千貫奉養高堂。卻是沒有什麼閒暇……”
雖然說,喬冽看著陳福生的面容還算是親善。
但是,如今的他,畢竟不是曾經的那個少年。如果說現在這個時候喬冽,他還是十七八甚至二十餘歲的話。遇見道友相邀,無論如何,都要先聚一聚,會一會。問一問來途去路,聽一聽四方風貌。
但是現在的他畢竟已是而立之年。在他的心裡面,所謂的道友,不過是萍水相逢。所謂的修道,也如同鏡花水月。
如今的他,其實在內心深處也常常暗恨自己。
如果當初的時候自己能夠聽自己高堂父母的話。然後選擇讀書,或者選擇做一些其他的事情。
是不是,如今自己喬家,自己的母親會過的更為舒坦?
手下沒停,喬冽把榜文揭在手裡。
陳福生看著喬冽的動作,卻沒有在開言。
既然,喬冽已經明確說了自己有事。陳福生又怎好去阻人發財?
自古以來擋人財路,都如同殺人父母。
是不死不休的事情。
陳福生此行,是為了找幫手,可不是為了樹敵的!
那黑山的事情,可一不可在。若是還有第二次,那他陳福生,可真的就成了一個憨憨了。
喬冽隨著看榜的衙役遠去,陳福生則是站在了窗邊,含笑看著他的背影。
“天可憐見,總算沒讓我白跑一趟!”
其實這個時候,陳福生他心理的壓力是一般人是無法想象的。
因為在之前的時候陳福生讀了十幾年書,也看過水滸傳。
所以,他知道,大宋的未來,並不是那麼的樂觀。
誰能想到,一個泱泱大宋,一個泱泱大遼。當世兩極,竟然會被人直接平推!
還是在短短的時間之內!
想都不敢想!
算算時間,距離靖康之年,已經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