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斷定,該隱想要摧毀的塔,不是高塔?”
白霧略微斟酌,講出了自己的看法:
“該隱是一個很奇怪的人,七百年來他憎惡統治者,但是統治者,卻也只是該隱順手想要除掉的東西。”
“他手底下甚至也有七十二個備選者之一的人。”
“如果說該隱要競選高塔的統治者,我認為他當初的贏面,絕對高於頂上的那八家。”
“但該隱……卻是爬上了高塔第六層。”
“我曾經詢問過該隱,為什麼要前往第六層,他沒有回答我這個問題。”
“但現在我想到了一些可能性,也許他在尋找著什麼。”
“他想找到第二座塔,於是前去了第六層。”
“該隱在塔外佈置自己的勢力,那些使徒,說不上多強,但各有特點。”
“我一直在想,該隱發展自己的塔外勢力,是為了什麼?又是因為什麼,他始終沒有下一步的行動。”
井六聽到這裡,也覺得有些奇怪:
“所以一切都是奔著他口中的另一座塔?”
“你認為另一座塔,就是這個世界?判斷依據是李曉蕊的那句夢話,你的想象力……是不是太荒誕了些。”
白霧搖頭,認真的說道:
“要對未來,不……不僅僅是未來,要對任何時刻,都抱有荒誕的想象力。”
井六覺得這句話倒也有些趣味,越發好奇起,白遠到底怎麼教導白霧的,同時說道:
“那我們找李曉蕊?尋找李曉蕊,問問看這個人,到底為何說出了這句話?”
這似乎是一個正確思路,但白霧搖了搖頭:
“李曉蕊既然說的是夢話,那就是夢話,也許是在夢中看到了真相,但那只是夢中的真相……”
“尋找李曉蕊或許能問出一些事情,但我可以肯定,這個人只是一個普通女人。”
白霧對李曉蕊還是有些印象的。
這個女人也算漂亮,喜歡白遠,喜歡到瞎子都能看出來的那種。
但白遠不喜歡任何人,完美的白醫生萬花叢中過,卻片葉不沾身。
後來李曉蕊嫁人了。
白霧現在倒是挺同情李曉蕊的男人。
“這個女人只是一句夢話引起了注意,如果我是白遠,我一定已經調查了。既然病歷裡沒有多的批註,可見……李曉蕊的夢話,無法深挖。”
白霧摸著下巴,繼續說道:
“我們回推一下,假設,這個世界真的是一座塔,失去了扭曲之力,序列之力種種超能力的白遠,也沒有發現端倪……那麼該隱怎麼可能發現?”
“我沒有小看該隱,但該隱和白遠相比……大概就像是拿井五和你比一樣。”
井六哦了一聲,並不是很喜歡拿井五跟自己比。
於是也簡接明白了該隱和白遠的差距,她說道:
“所以該隱知道,你父親卻不知道,這很奇怪。”
“是很奇怪,但如果是黑桃十知道,我父親卻不知道,這就不奇怪了。”
井六一愣,猛然明白過來:
“第二座塔,不是該隱調查出來的,而是黑桃十告訴了該隱了的?”
白霧目光一凜:
“沒錯,來到這個世界的只有黑桃十和白遠。白遠先來,黑桃十後來,我不知道他們怎麼開啟了進入異世界的通道的,但多半和初代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