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魔塔裡,我扮演著人類,那麼我對付的就是惡墮。”
“而通關,應該代表著在對抗惡墮這件事上,找到了突破口。“
無數的資訊在白霧的腦海裡匯聚。
“我死了這件事,最開始是宴自在傳出去的。”
“魔塔裡,宴自在認為我死了。我也認為我死了。因為那場註定到來的一次失敗,讓我意識到我應該是死了。”
“可白遠有一句話很對,註定到來的一次失敗,不代表註定會失敗。”
“現實裡我明明活著,可是零號,宴自在,都以為我死了。一切和啟示何其相似?”
一個大膽的想法在白霧腦海裡浮現——
“那麼有沒有可能……啟示裡,我也還活著?”
想到這裡的時候,白霧忽然抬起頭,看向了黎又。
黎又迎著白霧的目光,有些不解。
“魔塔的創造者,我以為是高塔的開闢者,但假設我在那場啟示裡沒有死……我不妨大膽一點,或許留下啟示的人,是我自己?”
當初白霧之所以認為自己得到了高塔創造者的啟示,是因為高塔創造者知曉序列語言。
是因為那個人也知曉農場。
但仔細想想,自己也知曉序列語言,這場戰鬥之後,自己也派遣了人前往農場,甚至很有可能——自己也會前往農場。
白霧並非自戀,而是現在想起來,這個啟示來的很奇怪。
誰會最為了解自己的歷史呢?如果是高塔的守護者要改變歷史,他大可以選擇回到更早的時間。
白霧本身也覺得,自己對於啟示的信任,有些突兀。
如果一個人告訴你他來自未來,是一個神明,哪怕你確信了這是真的,你也有可能對其懷有防備。
但在魔塔裡,白霧幾乎本能的相信了這個啟示。
因為如果來自未來的那個人,是未來的自己,哪怕說的東西再怎麼玄乎,也天然會有一種信任感。
“最終,魔塔裡,桑切斯城中,自己遇到了隊長,然後遊戲通關。這說明什麼?”
白霧豁然開朗:
“而且隊長的個性,是不可能加入農場陣營的,他寧願戰死。”
“農場也不可能對一個純粹的人類感興趣,農場的人對什麼最感興趣?”
“許衛,追獵者。”
“許衛手裡有時回,追獵者手裡有萬相法身。”
“追獵者和許衛都藏得很好。怪物並不見得能夠找到他們。”
“但這個戰場上……卻還有一個追獵者的替代者。”
傳說級畸變詞條——萬相劫形。
在白霧看到黎又的瞬間,眼睛就已經給出了備註。
現在白霧一切都想明白了。
“原本我只是猜測,但現在我明白了……那個隊長是黎又變的,而黎又之所以能夠潛入農場,也是因為黎又身上的萬相劫形,和萬相法身有相似之處!”
白霧忽然拍了拍掌,顯得有些興奮:
“這麼一來全部都說得通了!”
“什麼?谷青玉,你的朋友怎麼神叨叨的。”黎又看著白霧一會兒深思,一會兒焦慮,一會兒豁然開朗。
五九比了個噓聲的手勢:
“不要打擾他,他在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