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選擇逃了?”
“可以說他逃了,也可以說他沒有逃。但以現在的因果來看,他是逃了。他的愛人與摯友都死去。”
“這樣的男人,還會有愛人和摯友?”
“誰知道呢,他也做不到滅情絕性,即便所有人都是玩具,那麼在他眼裡,也總歸會有一些比較不一樣的玩具。”
“您這麼說,我可越來越想要見見他了。”
“你很美麗,但美麗對他來說,意義不大,因為論及個人魅力,沒有人在他之上。”
最美的女人,總歸是會對最有魅力的男人感興趣的,但只是興趣,不是性趣。
她對白遠這種渣男,折磨的慾望明顯大過其他慾望。
同時沈殊月也注意到了井六的用詞——可以說他逃了,也可以說他沒有逃。
沈殊月很聰明,能夠跟在井六身邊,自然不僅僅是因為詞條。
白遠逃避了命運,卻又沒有完全逃避,這句話大概是體現在白霧身上。
一個七百年前的人,怎麼會有一個七百年後的兒子?
白霧是否就是白遠沒有逃避命運的那一部分?
所以井六對白霧才會那麼在意。至少在井六看來,某種程度上幫助白霧,也算是對抗井一。
沈殊月還記得,井六後面又說道:
“七百年前,在我還在追尋因果尋找我哥哥的時候,拖住井一的,就是白遠那批人。”
“只是他們低估了井一,我的哥哥當時也低估了井一,在徹底瘋狂之前,他甚至……還不是井一的對手,尤其是樂土,有著極為強大的東西在保護著。”
沈殊月感慨道:
“聽起來,想要徹底終結扭曲,是很困難的事情。”
井六那個時候是背對著沈殊月,看不見表情:
“的確很難,可以說異常的艱難。但現在一切都有了可能性,因果的脈絡雖然還有很多不通,可是最強大的,足以推翻一切可能性的存在,我的哥哥井四,已經找到了。”
回憶起井四的可怕……沈殊月還心有餘悸。
“他會終結這一切的。我也會幫他終結這一切。所以接下來的任務很重要,你要拉攏董念魚。”
“但很難拉攏她吧?”
沈殊月不認為自己能夠說動一個女人,如果對方是男人還有較大把握。
“你可以告訴她,我能夠讓她再見到白遠。”
“真的可以做到?利用因果之力麼?那這樣的話,您豈不是……”
沈殊月可以想象,如果利用因果之力,大概井六的身體會千瘡百孔。
至少這個白遠,不是一個小角色。
但井六沒有回應,只是說道:
“你只管讓她相信這一點就可以。”
從這一句話,沈殊月就能夠猜到,這大機率是一張空頭支票。
但她不在意,她堅信井六大人是最為正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