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永生者,當身體成長到了一定程度後,就不會再變化。
小魚乾還是七百年前的樣子。
雖然白霧不知道她七百年前是什麼樣子,但白霧估計……變化不會很大。
這是白霧第一次見到這個方塊k。
銳利,直面本心。
卻又孤僻自閉,在初代口中,不善於言談,不善於與人交流,甚至被說為難以相處。
白霧沉默著,不知道該如何應答。
小魚乾又重複了一遍:
“我……我想要見他!我不想見到你。”
因為我是白遠和另外一個人生的孩子麼?說起來,我的母親是什麼樣的呢?
白霧這麼想著:
所以白遠讓我利用好我是他兒子的身份……如果不是一句戲謔和整蠱,大概突破口,便是要將話題引到他與母親身上……
然後編造一個小魚乾能夠接受,且願意幫助我的謊言?
難度不大,甚至很容易,無論怎麼樣的人,如果過分迷戀一個人,就會想要知道如何得到這個人。
但白霧搖了搖頭,沒有這麼切入:
“他無法見你。或者說他不想見到你。”
白霧想不起來母親是誰,也不想按照白遠的思路來。他也不希望小魚乾繼續等待白遠。
甚至這一刻,白霧有一種哪怕這次探索無疾而終,也不想欺騙這個人的。
這是一種很不理性的情緒,如果白遠沒有出現,白霧是願意發揮“傳統藝能”的。
但基於對這個人的同情,對白遠的厭惡,白霧不想這麼做。
小魚乾露出困惑的表情:
“他為什麼不見我,是因為我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嗎?可是我已經和七百年前不一樣了。”
她說話的時候,又四處張望著,彷彿戒備著什麼。
白霧以為她在害怕那個追殺者,文灝口中的入侵者。
但事實上,小魚乾在農場就是這樣的。
七百年來,她一直沒有安全感。
小時候作為特殊存在,她遭受的虐待讓她始終戒備著周圍。
只有白遠在的時候,會讓她覺得安心,不會四處張望著,提防著某種未知的,根本不存在的困境。
關於小魚乾如此直白的問題,白霧很想直接說是的,他覺得你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
可他又說不出口。
真奇怪,明明是第一次見這個人,但對方卻能有一種讓自己不想去傷害的特質。
白霧決定換一個方式說實話:
“他見不了你,你見到的白遠,是我的一道執念,真正的白遠已經死了。現在的白遠,可以說他是白遠,但也可以說他不是白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