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抗的力量很強大,空前強大,有些東西不是你能夠靠著執著改變的。”
“所以,請好好生活,熱愛生活,你還年輕,你還有其他的機會。但請放心,我不是要你放棄你的女兒,你的女兒我會幫你找下去。”
“只是別再往這方面花錢了,等著我找到你的女兒就行。”
張嫻看著白霧的雙眼,白霧這番話說的很真誠,但張嫻有些難受:
“你是不是……在騙我?你其實也不知道我的女兒去了什麼地方!”
“你的女兒是不是跟你描述了她的新媽媽?”
“是的。”
“而且有了一個新爸爸,周圍都是一群孩子,你可能在你的女兒手上見過紋身對嗎?爸爸是醫生,媽媽是護士。”
每多說幾個字,女人的眼神就變得更驚詫,最後她顫抖的問道:
“你知道我女兒去了哪裡!你知道我女兒去了哪裡!你去過那裡對不對!”
張嫻抓著白霧的肩膀,聲音歇斯底里。她終於找到了一個能夠真正相信她的人。
因為白霧口中的這些資訊,她的確知道。
白霧知道,張嫻已經相信自己確實見過那個地方。
他就像是在勸誡一個要自殺的人,但首先得與這個人“同理”。
只是白霧內心也很清楚一件事——她的女兒不會救回來了。
這次記憶最大的收穫,應該是這個指南針。
張嫻的女兒,大概有著某種強大的傳送物體的能力。
女兒將一個指南針偷了過來,這個指南針絕對是很重要的,女兒也顯然很聰明,資質絕對不低。
“還記得你女兒的紋身嗎?在手腕附近的。”
“我記得的!我記得的!是撲克牌一樣的紋案,方塊J。”
字母牌。
資質低於Q,但高於其他數字,不是小角色。
不對,如果是和白遠林銳一個時代的話,可以說是個非常厲害的狠角色。
白霧已經和兩個Q交手過。
在他看來,這批農場的字母牌,趕白遠和林銳那個批次的,差了太遠。
幾乎一個天一個地。
“但未必是一個時代的,也許白遠和林銳是更早的時代,不過相差不遠就是了。”白霧這麼琢磨著,內心對這個方塊J有了一定的判斷。
然後他認真的說道:
“我會留意的,這個指南針我想要拿走,可以嗎?它能夠找到你女兒的位置,但那個地方過於危險,你去不了,只能由我去。”
張嫻點點頭,指南針是她的精神依託,但為了找到女兒,她什麼都可以捨棄。
白霧又叮囑了一番:
“這不是一件短時間能完成的事情,張嫻,你要過好你自己的生活。”
“我……我只想找回我的女兒。”
“我會找回她,但需要的時間我也不確定,這個過程裡,她也不希望你難受,設想一下,當她回來時,你已經因為折騰自己,身體出現了各種問題,那你們又如何一起生活?”
白霧也不多勸,這只是一場記憶,不是因果電話亭裡改變歷史。
這一點眼睛也給到了確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