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塔是一座囚籠,在這個世界的扭曲程度降到某個值的時候,它才會出現。但如果完全沒有了扭曲,它也會毀滅。怎麼說呢,只有當扭曲降臨,卻又沒有超過一定程度的時候,高塔才會被找到。”
“而井,井是扭曲的源頭,切莫以為井二看守著井,他就知道井的所在,的確這個世界存在著井的外圍這個說法,但絕對扭曲的世界裡,所謂的外圍,和井真正的距離,永遠沒有人知道。”
“井四所害怕的怪物,是一個所有井字其他成員都想找到的怪物,因為那個怪物,是扭曲的起源。但也有另外一個怪物,高塔的創造者,以高塔為囚籠,封印了它。”
“我,還有你口中的初代面具怪人,我更願意叫他老k,我們兩個,算是見過了高塔的製造者,他與高塔裡的怪物,是最早接觸井的存在。兩個人都是你認知裡,起源級的存在。”
白霧聽得驚愕不已。
白遠也不管白霧能夠領會多少,繼續說道:
“高塔是一個巨大的囚籠,隔絕扭曲的力量。所以被關在高塔裡的怪物,力量被削弱了很多很多。”
“不過嘛,高塔創造者封印了那個巨大的怪物,但自己也已經死去,我與老k,算是被他所看中的人。”
“而那個高塔封印的怪物呢,一旦離開了高塔,就能夠讓世界變得更加扭曲。幾個帶有井字的怪物,算是它創造出來的,專門解救它的。它們一出生,就已經知道了自己的使命。”
“不過其中,也有兩個被高塔製造者給‘逆化’了,你應該猜到了,這兩個人是井四和井六。”
“也許你已經開始懷疑井六了,但她和其他幾個井不一樣。”
“你可以把高塔裡的怪物看做國王,其他幾個井,都在等待著王降臨世間,讓扭曲永遠籠罩這個世界。且不斷擴散,佔據著更為廣闊的世界,以及時空。”
“而誰最先做到這一點,誰就能夠得到那個怪物的認同。所以它們各自為政,但又因為利益一致,不是絕對的敵人。”
“井六嘛……或許是這樣的,或許不是,呵,你的留意她,戒備她,但又不能敵視她。”
“至於井四,說來很可笑,他是唯一一個站在了高塔製造者這邊,打算淨化扭曲幫助人類的,但他瘋了。”
一切的謎題被白遠輕鬆的說了出來,但起源怎麼來的?井為何存在,黑霧是怎麼回事?這些白霧都不清楚。
謎題似乎反而越來越多,只是可以肯定的是,白遠,真的參與過這場扭曲的旅途。
“你真的病死了嗎?”
“是的,我病死了,和黑桃十一樣,我們去了異世界,不用害怕那些強大的怪物,我們的因果雖然被農場主標記,但到了異世界,就找不到我們了,可對應裡的,前往異世界後,我們也變得脆弱了。”
白遠看向白霧,笑容越發溫和:
“我的確是死透了,所以對我這個死人,你得尊敬一點,死者為大嘛。”
還有很多問題白霧想要問,但白遠這個時候忽然說道:
“我只是上個時代的玩家,我出局了,我對遊戲沒有了勇者,只有大魔王會變成怎麼樣,一點不在意。”
他略微停頓:
“嗯,三點幾了,我該去喝茶了。你還有最後一個問題可以問。”
最後一個問題。
白遠算是把冰山的輪廓呈現出來了,幾個井家的人想幹什麼,高塔的最大用處是什麼。
但謎題還很多,序列和伴生之力,詞條,半惡墮,以及農場和自己為何會來到這個世界,黑霧外的世界是否會受到波及?
如何拯救林銳?如何才能找到井?高塔的怪物為何需要前百序列者?
黑霧和井或者兩個起源級的存在有什麼關係?
這些問題白霧都很想知道,但最終,白霧問了一個很自私的問題。
他也知道這個問題問的有些沒出息,有些不合時宜,可他還是問了出來:
“所以,我小時候的遭遇,是你刻意為之的嗎?”
白遠聽完後,愣了一秒,然後哈哈大笑起來,優雅的他,也笑的不再優雅。
“哈哈哈哈哈……這可真是一個蠢問題,何必自取其辱呢,我對你做的那些事情,只不過是一時興起,對我來說,來到另外一個世界,就算是從那場遊戲裡退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