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是醫生的車,梁書語在車窗外和他們打了聲招呼,醫生想要出來,不過樑書語示意他不必了,外面實在是太冷了。
再是羅威的車,梁書語問了一下關於羅俊軒的情況,一問到這個,羅威的眼淚便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他並不是一個熱衷於用眼淚去表達自己情緒的男人,雖然羅威確實是那種看起來威武霸氣的人,但也確實不是一位柔弱到經常哭哭啼啼的男人。
但他獨自養育了羅俊軒這麼多年,從小到大,什麼苦都沒讓他吃過,連碗都不讓他洗,如今,可以說是十指不沾陽春水,千嬌萬寵的兒子手上竟然有兩道那麼深的口子。
作為一個父親怎麼能不心痛。
因而梁書語來問他的時候,他就忍不住地流起淚來。
“注意看他有沒有發熱,一旦發熱要及時告知,現在我們有醫生,他的傷會好的。”梁書語安慰道。
先前出發之前,已經讓醫生看過羅俊軒的傷勢,也進行了用藥指點。
不過可惜的是醫生是內科醫生,並不會縫紉傷口,也沒有專業的器具,如果是那種要命的傷口還可以冒險縫合一下,手上的這個傷口卻是不敢冒險。
但是醫生也進行了一些處理,比梁書語他們自己簡單粗暴的上藥好多了。
“嗯嗯嗯。”羅威抹著淚點頭,梁書語又寬慰了他幾句,讓他穿多一點到車子裡保暖。
羅威這才想到確實很冷似乎的,雖然他之前也想到了,但現在想到的更多。
車子裡,他忙又回首去幫羅俊軒的座椅打平,拿來其他的毛毯被子什麼的裹在羅俊軒的腿上和腳上,直到把副駕駛堆成一座小山模樣,羅威才覺得自己的心裡好受了一點。
好像做這些“至關緊要”的事情能讓羅俊軒的傷好得更快似的,作為傷患本人的羅俊軒只好在心裡默默翻著白眼,冷看著他這忙碌的老父親一番瞎操作什麼也不想說了別過臉去默默承受。
再前面是劉峰和鄧凌香的車,嶽敏和梁文靜也在這車上,負責用望遠鏡觀察路面和潛在的敵情。
夜晚並沒有值得關注的東西,因為周遭都太黑了,不過這兩個小妞都還很精神。
梁書宇只和她們打了個照面,確定大家狀態都正常,再走到最前面老陳的車附近。
此時劉小胖和陳志、老陳、嶽石峰都在幫忙,使用千斤頂把堵在應急通道上的車推到馬路外面去。
梁書語看了眼前方擁堵成長龍一般的高速公路,說,“這一段有得忙活了。”卻沒有上前去幫忙,而是謹慎仔細地打量、觀察起四周來。
這裡已經過了廣龍高速,在廣州繞城高速上,如果今晚不出意外,到明天太陽昇起時,他們應該會抵達富灣特大橋。
這是在走得很慢還要清理路面的情況下,在高速路上就是這樣,大部分道路都是輕鬆沒有擁堵的,但假設一旦碰到擁堵,可能就是好幾百米甚至幾千米的擁堵。
梁書宇站在高速公路護欄上觀察了一下前方路面,夜晚太黑看不清全貌,但這一片的擁堵可能至少在500米以上,應急車道上目前有三輛車堵著,前面是空的,但更遠的地方看不見了。
所有車輛都熄了燈,雖然四周並沒有看見房屋和人煙,但還是小心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