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四人笑過之後,一切恢復風輕雲淡。
緊接著,其中一個人開口說道:“上車吧,我們把你拉到有人的地方,之後你自己想辦法。”
他們的說法完全聽不出有什麼問題,真是在家靠父母、出門靠朋友、沙漠靠路人啊,得到他們的答覆後,我激動地連連點頭道謝。
普拉多的車內空間非常寬敞,三個人坐在後排絲毫不顯擁擠,坐穩後我再次向車內各位道了個謝,之後決定安靜地坐車。
他們四人話不多,車行不久,副駕的那位開始給眾人發煙,而我委婉地拒絕了他的香菸,因為我並不抽菸,然而他卻用很生硬的口氣說道:“兄弟,我給你煙,你不接,是不是不給我面子?”
他流露出不愉悅的神情,我又看了看其他三人,心底不由得生出了一絲慌亂,心想怎麼還有這麼粗獷的人?不就是不會抽菸嘛,至於表現的這麼兇嘛?
看著我略顯躑躅的樣子,車內四人同時“哼”了一聲,沙漠上的人果然火氣都很重,僅僅一個微不足道的小舉動就惹得四人同時上了火。
想到剛剛接受了他們的恩惠,我覺得這個面子得給,所以接過了他遞來的香菸,旁邊的人還熱情地幫忙點了煙,我淺淺地吸了一口,嗆人的煙頓時將我燻得連著咳嗽了好幾聲。
四個人看到我稚嫩的樣子,不約而同地放聲“哈哈”大笑起來。
他們的笑聲非常粗獷,很放蕩形骸,笑聲震得我產生了頭暈的感覺,緊接著我的頭越來越暈,越來越暈,甚至於眼皮都開始打起了架,強烈的睏倦襲上心頭,我竟然不知不覺中陷入了沉睡。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方才緩緩醒轉過來,感覺渾身疲軟,強烈的肌肉痠痛感使得我快速清醒了過來,回想先前的經歷,感覺十分像傳說中的丟腎場景,我趕忙無力地抬起胳膊,左右摸了一下自己的腹部,發現並沒有什麼傷口,這就心安了許多,至少確定當前還是個完整的人,至於接下來他們會不會強取豪奪,已完全無暇顧及。
徹底清醒後,我反覆思慮了一下整個過程,感覺自己無非是碰到了兩種情況,一種是碰上了販賣人口或器官的;另外一種是碰到了攔路打劫的。
緊接著,我四處觀察了一下當前所處的環境,這裡是一個簡陋的石砌小屋,光線非常黯淡,看樣子應該排除了被攔路搶劫的可能,因為搶劫的不至於將被劫的人帶回來,還得管吃管住,不利於實現利益最大化。
我摸了摸身上各個口袋,發現已經空空如也,我趕緊又摸向脖子上佩戴的玉佩吊墜,謝天謝地,它依然還在,這可是一枚被好幾個“世外高人”定義為無價之寶的物件,而且還是奶奶留給下的寶貝,應該是它不起眼的外表才使得沒落入賊手。
漸漸的,我感覺自己恢復了行動能力,思考前因後果已經不是當務之急,當前應該面對的問題是搞清楚在哪兒,之後怎麼逃離。
然而還沒等我想出個所以然,便有一個人推門走了進來,身後還跟了兩個身高馬大的漢子,進來的人正是讓我搭車並給我遞煙那個人。
他呵呵一笑,露出了滿口的黃牙,顯然是一位老菸民,只聽他開口問道:“小子,醒來了?”
我慌忙問道:“你是誰,你要幹什麼?”
“我是誰?這個你就別管別問了,我就是想讓你幫忙乾點事。”
我馬上問道:“幹什麼事?”
聽到我的提問,他呵呵一笑,說道:“呵呵,態度挺積極啊,彆著急,很快你就會知道了。”
我的內心猶如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媽的,我是態度積極嗎?我是想要搞清楚你們將要對我做什麼。
隨後,這個遞煙男對著身後兩人說道:“看好他。”說完,他便轉身離開了。
看周邊環境和這幫人的行為舉動,足以說明這幫人絕不是善良之輩,看樣子我的遭遇可能比被打劫還要嚴重,此刻,內心害怕的情緒油然而生。可是害怕絕對於事無補,我只能一再告誡自己要沉著淡定。
我端詳了端詳身前兩名身高馬大的漢子,他們一臉橫肉,顯得非常不好惹,我的身手估計完全不會是其對手,即便打得過,衝出這個屋子還會面對什麼,全然不知,既然如此,還是等等看吧,當前我還不具備逃脫昇天的能力。
我靜坐了一會,對著面前的兩人問道:“兩位大哥,你們好,這是在哪裡啊?你們到底是幹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