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要是收了公主，那不是太荒唐了嗎？
可是看著她充滿期待的大眼睛，程清忽然想到了在她垂死之際，自己許下的承諾……
程清握住她的手，問出了自己之前一直想要問的話，“那你能夠放得下公主的身份地位，和養尊處優的生活嗎？”
趙無燕點點頭，看著她的眼睛，道：“我能。”
程清大概也能夠猜得到她在宮中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生活，否則公主怎麼會這樣的自卑，這樣對人小心翼翼地呢？
完全沒有當公主的自覺。
“你用命換來了我的信任，既然你能，我又怎麼能夠辜負你呢？”程清看著她纖細的手指，摩拭了一下她的指尖，道：“好，以後你就跟著我。”
“你答應了？”趙無燕驚喜得有些不敢相信。
“嗯，我答應了，但是不可以跟任何人說。”程清道。
“嗯嗯。”趙無燕點頭，然後想了想，又問道：“那，我以後應該叫你什麼呢？”
“叫姐姐吧。”程清道。
“哦哦，姐姐。”趙無燕開心地喊了一聲。
看到她笑起來好像曇花盛開般的可愛笑容，程清一顆心好像都融化了，被她感染起來，勾了勾唇，應了聲。
趙無燕撲進她懷裡，貪婪地吸取她帶給自己溫暖，這一刻，她感覺自己被冰封的心，已經完全融化了。
“小姐，太醫來了。”秋蘭在賬外喊道。
“進來。”程清應了一句，垂眸道：“好了小丫頭，先躺下來，讓太醫再給你瞧瞧。”
聽到這聲小丫頭，趙無燕忍不住偷偷開心，聽話地躺了下來。
……
安平城內。
程越帶著趙凝白離開皇宮沒多久，就察覺到有人跟了上來。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看來有人是非要置趙凝白於死地了。
沒一會兒，像是印證他的猜測，幾個穿著夜行衣的人衝到了前面，擋住他的去路。
“站住。”
“籲！”
程越拉住馬車，斜勾嘴角，道：“來得還真快。”
為首的黑衣人打了個手勢，所有黑衣人拿起刀便朝他衝了過去。
看他們的架勢是連著他一起殺，程越拿著馬鞭左揮右打，四五個黑衣人被打中了臉、手、身體各個部位，被勁力給掃開了。
正前方一個黑衣人踩著馬頭殺向他，程越用鞭子擋開，再拴住他的腰，扯下馬去。
幾個人進攻了一輪，愣是連他的衣角都沒有碰到。
黑衣人見硬打的不行，乾脆來陰的，人手幾支飛鏢朝著程越擲了過去。
程越要保護車裡面的趙凝白，不能閃開，只能硬接下這幾枚飛鏢，但還是擋得略微有些吃力了。
幾個黑衣人見這樣有效，頓時配合了起來。
幾人負責用飛鏢掩護，幾人強勢進攻。
這樣配合的打法，程越招架起來就更吃力了，只能勉強抵擋得住，若是時間一長的話，他必敗無疑。
這可怎麼辦呢？
程越身體本來就不好，一掌掃飛了進攻的人，自己單膝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