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程清接道：“我們現在掌握到的線索還是太少了，他們到底想要做什麼，我們現在也推測不出來。”
趙無淵道：“只能寄希望在陳工有的身上，希望能問出點什麼來吧。”
程清摸著下巴道：“要逼供的話，要快。”
聽到‘逼供’兩個字，趙無淵敏感地看向了她。
她只是一個尋常百姓家出來的姑娘，怎麼會知道逼供這種事？
莫非是漆雕烈他們告訴她的？
極有可能。
那幾個人，什麼秘密都藏不住，對程清又極為愛護，要是被她問出來了，也不是不可能。
不行，他要提醒一下他們，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別把程清給帶壞了。
知道程清身份的白修遠可就不會想那麼多了，直接跟著她的思路走。
“你說得沒錯，我也是這樣想的，所以在回來之前，已經囑咐漆雕烈他們去抓緊時間逼供了。”
程清點點頭。
看來她能想到的事情，他都已經想到了，並且已經做好了應對的行動，回來只是告訴給他們知道的。
“清兒，你這書是從哪兒來的？”正事兒說完，白修遠就想問點別的事了。
趙無淵神色不自然地端起了茶杯。
“四皇子給我找來的，故事挺有趣的，打發時間也算不錯，你要看麼？我這裡還有好幾本。”程清很有興趣地把另外幾本也拿了出來。
白修遠看了眼趙無淵，對方都快以頭搶地了。
身為皇子，找這些書來看，確實有那麼點不太符合身份。
白修遠很給面子地沒有笑出聲，滿臉笑意地又看回了程清那邊，忽然眼神一凝。
修長白皙的手伸出，兩指夾住其中一本，拖了出來。
“《江湖錄》，號稱江湖百曉生的房凌所著，聽說這書極其難得，無淵，你是怎麼得到的？”
白修遠看向趙無淵，俊美無儔的臉上，已經沒有了笑容。
“這本書很難得到？”趙無淵皺了皺眉，道：“這是我讓我手下去買的，我親眼看著他們在街攤上買的。”
白修遠視線再次落到筆名處，上面蓋了章，絕對是百曉生獨有，他怎麼會這麼容易就給了無淵？
這件事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程清摸著下巴，看著他凝重的神色，宛若星辰般的眼睛裡深邃得讓人看不見底，她嘴角帶著笑，沒有丁點疑惑。
白修遠目光觸及到她，見她是這幅樣子，問道：“你知道？”
程清搖頭，道：“不知道。”
不知道你笑什麼？白修遠剛要脫口而出，突然想到趙無淵在這，也只能化為一口氣，嘆出來。
“修遠，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問題？”趙無淵擔心地問。
白修遠百思不解，搖了搖頭，道：“我只是覺得這麼容易得到這本書，這裡面一定有蹊蹺。只是我想不出來，究竟是因為什麼？還有送這本書的，究竟是否就是房凌本人？”
趙無淵一愣，問道：“這怎麼說？”
白修遠解釋道：“他的書雖然難得，但也不是獨本，他曾經賣過給別人，要是有心人利用這本書來做點什麼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