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盞茶前,程越正在屋裡躺著還沒有睡著,然後就聽見外面的煙花聲,緊接著就聽到漆雕烈他們跑了出去。
他沒有聽到程清的聲音,便出來看,結果影子都沒見到。
這時他心裡有了猜測,妹妹多半出事了,所以連忙跑出來,跟在漆雕烈他們的後面。
剛跟到這裡,他眼尖地看見了程清狼狽的摔在地上,緊接著又被籠罩在煙霧裡看不清楚,他急得大喊,聽到了她的回應。他才放下心了一點。
聲音中氣十足的,應該沒有什麼大礙。
程越看到煙霧散開下的程清,跑了過去,緊張地問:“妹妹,你沒事吧?傷在哪裡沒有?”
程清湊近他低聲快速地說道:“我沒受傷,但是我剛才假裝自己腳崴到了,配合我。”
見她沒受傷,程越徹底放心,點點頭。
“什麼人呢?看見我們來了就跑,我呸,就這慫狗樣還學人家殺人呢。”
“他孃的,要是老子知道是誰,老子非得用雙斧劈了他不可!”
“關內呆得真是太他孃的憋屈了,勾心鬥角不說,殺個人都這樣怎麼陰險怎麼來!”
漆雕烈等人罵聲不絕地走了過來。
陶良宇聽到最後一句,皺緊了眉頭,道:“這話以後不要再說了,在安平大家都注意著些。”
程越打橫抱起了程清,對他們道:“各位將軍,舍妹扭傷了腳,在下先行帶她回去。白軍師傷得不輕,煩請諸位揹他到在下家中,在下懂些醫術,可以診治。”
“好好好,你先帶清兒回去吧。”漆雕烈聽到程清扭傷了腳,頓時什麼廢話也沒了,連連催促程越趕緊帶她回去。
程越自然是不會客氣,抱著程清就走了。
程清從他的肩膀處往後看,眼角眉梢流露出擔心的神色。
“妹妹,不要往後看。”程越不悅地道。
“哥哥,他是為了救我。”程清愧疚地道。
“要不是因為這樣,我豈會出手為他診治?”程越道:“你若再不收心,遲早會害了你自己。”
程清沉默了。
回到程家,程越先將程清送去休息,然後出來給已經揹回來了的白修遠診治。
白修遠捱了一刀,後來為了躲開暗器後背壓到了草地,牽動傷勢加重,若是不及時處理的話,會發炎發高燒。
程越用麻沸散麻醉了白修遠,再用專門的藥酒給他的傷口消毒,最後再為他縫合。
整個過程用了約莫一兩個時辰,天際泛白時,白修遠的傷勢才完全穩定下來。
程越從屋子裡出去的時候,就看見所有將軍都站在外面,而且都低著頭,氣氛有些詭異。
聽到他出來的聲音,眾人齊刷刷地抬頭看向他,眼睛裡滿是期待。
覺得更詭異了的程越:“……”
陶良宇走上前,咳了幾聲,問道:“程兄弟,軍師現在情況如何了?”
“傷口已經處理好了,近期少動,多吃清淡的食物,按時敷藥,一個月內就會痊癒。”程越回道。
眾人鬆了口氣。
陶良宇拱了拱手,道:“多謝程兄弟。”
“不必言謝。麻醉藥效還有一個時辰,一個時辰後,他會自動醒來,你們到時候再來吧。在下要去看妹妹,就不奉陪了。”
用例行公事的語氣說完這些話,程越就快步走了,根本不給他們反應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