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邊境線上連滾帶爬的狼狽逃出來之後曉日又犯難了,雖然身後的這把長刀已經生鏽,可畢竟還是屬於管制刀具,大搖大擺的揹出去,這是擎等著找死呢。
而且這刀一看就是個古董,整不好的還以為他是在哪個古墓裡面摸出來的,發他五百塊錢和一面小錦旗是小,按盜墓賊給他逮起來著實太冤了。
詢問了一下龍母,這刀這麼牛嗶能不能隱個身或者呼之即來揮之即去什麼的,龍母告訴他,這刀變幻無窮具有非凡神通,但是前提是能夠自如運用。
以曉日這點兒道行來說,還不足以驅動這刀的玄妙之處。
說白了,刀是好刀,曉日用不了。啥都能變,但是現在不行。
不過龍母也沒徹底把曉日的希望之火澆滅,還給他出了個主意——藏刀。
把刀藏起來不就安全了麼!
這個主意好——費勁!
想了半天,就地取材就只能去伐木了,這裡別的不多,樹木夠多。
這破刀雖然生鏽,可是依舊鋒利無比。砍樹不費勁,絲毫沒有拖泥帶水,一刀揮過,腿粗的樹幹都被齊刷刷的砍斷。
曉日左一刀右一刀的修整起來,用了將近半天的時間將一棵手臂粗細的樹幹從上到下一分為二,像夾鉛筆芯一樣摳了個能放進刀的凹槽,外面抽象的刻上一條他說是就是的龍,然後把刀藏在了裡面,龍母幫他把接縫給抹去,這回徹底了了曉日的心病,只要不過安檢,怕是誰都不知道他這究竟是什麼玩意兒。
扛著木頭重新上路,遇見了邊防士兵上來盤查,曉日一點兒都不慌,告訴人家他是個行為藝術家,正在進行藝術創作,他要從祖國的最北端扛著木頭走到最南端,每走一個地方就會創作一件藝術品,他肩膀上扛著的這個是剛剛完成的,起名叫降龍木,以紀念巾幗英雄穆桂英!
邊防士兵檢查了一遍沒發現有什麼不正常的,讓警犬來嗅也沒嗅到可疑氣味,便示意曉日可以走人了。旁邊一個看熱鬧的大叔笑眯眯的跟曉日說了一句:“巾幗英雄打的可都是咱塞外的人喲!”
“哦,那我一會兒買匹馬宰了紀念一下鐵木真!”曉日回應道。
一路上有驚無險,打了個出租跑了個長活,道不好走,顛簸了一宿,總算重新回到了冰都。
給姚碧德打了個電話,卻沒想到接電話的是個女孩兒,壓低了聲音告訴曉日Peter正在睡覺,有什麼事兒跟她說就行。
曉日想了一下,告訴她:“算了,我還是直接找你未來的婆婆去吧!”
女孩兒看著仍在酣睡的姚碧德一臉的詭計得逞的微笑,她還以為曉日是Peter的什麼親戚,這要是把他們同居的事兒捅到Peter的媽媽那裡,那麼她這身份可就坐實了,轉正之日也翹首可待。
如意算盤打的叮噹響,但是曉日卻不是多嘴的人。壓根就沒想跟馮雪提這茬兒。
當他重新見到馮雪,剛把肩膀上的樹幹卸下來,就聽馮雪跟他說:“你說你這孩子,又不是第一次見面了,帶什麼禮物啊!”
“呃……雪姨,這禮物可貴重。”曉日眼珠一轉,不懷好意的笑著說:“你猜猜這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