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雲龍和否命圖被大白臉待到淨居山的時候,曉日和白丹青已經認不出帶路的人是誰了。
大白臉變成了大豬頭,被常雲龍一通炮腳踹得面目全非。
他太氣了,陰溝裡翻船,丟光了他的老臉。
說好了是給曉日走陰護法的,結果這法還沒護上,自己就先呼呼上了。
大白臉把他喚醒之後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常雲龍按在地上一頓爆錘,打得她險些現了原形。
好不容易從常雲龍手底下撿了一條命,這才把事情說清楚。
饒是如此,依舊難消他的心頭之恨。
弟馬的小命差點兒就葬送在自己的疏忽大意上,這不能不讓他感到憤怒。
所以一路上大白臉沒少捱揍,否命圖自詡君子不動手光動口,他在旁邊煽風點火,常雲龍玩了命的揍,配合得倒也默契。
白丹青看著大白臉有些於心不忍,畢竟所有事情都是她的主意,王媽只是負責跑腿的,作為下人來說,王媽一點兒毛病沒有,絕對忠心耿耿,所以白丹青賞了幾瓶顏料膠水給她,讓她自己對鏡貼花黃,好好的收拾一番——對於紙人來說,擦紅創藥確實沒什麼療效。
王媽其實不太在意形象的,本來也不好看,再難看也無非如此,雖然是替小姐頂雷,但是這屬於下人本職工作,無怨無悔。
小姐賞下來什麼東西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份心。
她本就是無心紙人,所以對人心特別渴望和羨慕。小姐能真心待她,讓她覺得異常溫暖,心滿意足的退了下去。
白丹青先是跟常雲龍道了個歉,畢竟人家是前輩,跟她母親胡菩薩一個輩分的,自己給人家下藥,怎麼說都算不上尊敬二字。
常雲龍本來是一肚子悶氣,見著白丹青之前還琢磨著怎麼出招把她打成什麼樣解氣,可是見到了本人之後,端得是被這丫頭給魅惑了一番,這氣也消減了大半,神色也緩和了許多。
閒言少敘,曉日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詳盡的說了一遍,常雲龍不禁皺起了眉頭。
“大山如今出息成了這樣,真是沒有想到。”常雲龍不無後悔的說:“想當年我跟他的關係並不融洽,所以恐怕我說不上話了。”
否命圖在一旁冷笑連連,說道:“要說這腦子是個好東西,而你們都沒長,真是可憐又可惜!”
“什麼意思?”常雲龍不服氣的問道:“你能說上話咋地?”
否命圖搖了搖頭:“我說不上話,但是為什麼非要去拍人家的馬屁呢?就不能另闢蹊徑尋求更好的解決辦法?”
“你說的容易,上哪兒另闢蹊徑去啊?”白丹青有點兒瞧不上他,因為根本感覺不到他有什麼法力,只當否命圖是常雲龍身邊的小廝,卻不料他敢這樣口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