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武國的西邊相鄰著的是夏止國,夏止國是伽炎古洲的五大國之一,地處伽炎古洲的最西邊。宗善辭別之後,墟鏡辰一路向西,越過邊境,離開漢武國,來到夏止國聊州地界。
聊州地界,草木稀少,天氣惡劣,大片大片的都是乾燥的沙地,因此這裡人煙稀少。這裡只有十之一二的地方生活著人,大部分都是一片荒蕪,如同蠻荒之地。在聊州,聳立著一座巨山,名為血山,血山縱橫綿延千里,聊州的十之五六的土地都被它佔據著。所佔之處乃至周圍皆是寸草不生,滴雨不落。
墟鏡辰到了聊州的一個城,名為謙城,他在裡面找了一家客棧稍作休整。
幾天後,衍東樓也趕到了聊州謙城,本想著尋到墟鏡辰,但還是遲了,周圍一打聽,發現墟鏡辰已經離開了。得知之後,衍東樓馬不停蹄向墟鏡辰離開的方向追去。
宗善示意寧松盛噤聲,微微皺眉,隨後說道:“施主請先離開,請在附近找一個客棧住下,之後老衲會來找施主。”
“大師是要?”
“無需多問。”
“是。”
宗善將手中佛珠取下,遞給寧松盛,說道:“施主請拿好這串佛珠,這樣我之後便能找到施主。”
“是。”寧松盛小心接過佛珠,對宗善彎腰一拜,然後離開了。
寧松盛離開後,宗善獨自一人上到二樓。二樓有近十個房間,也有許多客人,男男女女,商賈官員都有。宗善目不轉睛,只向一處默默前行。
“咦?這年代,連和尚都跑酒樓來了?哈哈。”一旁有個醉漢哂笑道。
宗善對於這樣的言語充耳不聞,他徑直來到其中一個房間。不同於其他的房間那樣地吵鬧,這個房間顯得格外地安靜。
宗善敲了敲門,喊道:“請問有人嗎?”
許久,裡面沒有回應,宗善也沒有再喊,只是向那樣站著,不急不躁,一動不動。
又過了許久,那扇門終於開啟了。
裡面坐著一個男人,獨自飲酒。桌邊靠著兩把劍,一長一短。他看了一眼宗善,說道:“老師父,請進吧。”
宗善順著他的話進來了,剛進房間,身後的門就“啪”的一聲關上了。
“好久沒來這謝春居了,這謝春酒的味道好像與當年不盡相同了。”男人自言自語。
“貧僧是出家之人,不能飲酒,因此無法替劍聖分憂。”
聽到“劍聖”二字,那個男人轉頭望向宗善,說道:“老師父認得我?”
“貧僧有禮了,施主難道不是翡翠蓮洲,醒海劍聖鍾及淨?”
男人抱拳還了個禮,笑道:“沒想到我翡翠蓮洲的劍聖之名也能傳到伽炎古洲上。”
“施主謙虛了,您的大名傳遍十大洲,若非鄉村婦孺,鄉野粗漢,凡是身在江湖上的人,又有誰不知啊?”
“老師父見笑了。”
“哪裡哪裡。”
一番交談之後,鍾及淨開始了另一個話題:“那麼,言歸正傳,老師父來找我所為何事?”
“我想請施主幫個忙。”
“什麼忙?”
“幫忙‘勸’那些想要破除禁陣,進入伽炎古洲的外洲之人就此離開。”
“老師父,這個忙我可幫不了你,因為我本身就是一個進入伽炎古洲的外洲之人。”鍾及淨飲了一杯酒。
“所以貧僧才來找施主你啊。”
“你認為我會幫你的忙?”
“當然。”
“老師父,你也一把年紀了,為何行事卻如孩童,你憑什麼認為我會答應。”
“貧僧是這樣想的,嘴說不行,就用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