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松盛從昏迷中漸漸醒來,剛剛蘇靜,便是一陣驚疑,他如猛獸一樣忽地跳起來,警惕周圍,感受周圍氣息。
房內空無一人,這片天地很安靜,空氣中靈力充沛,這些讓他備感疑惑。
這到底是什麼地方?
突然,門開了,外面走進來一個老者,寧松盛一驚,連連後退,他感受到這個老者深不可測。
出乎他的意料,老者沒有任何出手的徵兆,而是和善而禮貌地面對他,“朋友不必害怕,我們不會傷害朋友的,昨天在我山下見到朋友在溪邊昏迷不醒,我門弟子便將你救了回來。”
寧松盛沒有放鬆警惕,道:“這裡是什麼地方?你們是什麼人?”
“這裡是淵含山,我是掌門東方四象。”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讓寧松盛徹底慌了神,“淵,淵含山!”
短暫的震驚之後,他上前單膝下跪,“見過前輩,晚輩冒犯了,還請前輩見諒。”
“沒事沒事,不必行如此大禮,起來起來。”
寧松盛沒有想到,淵含山的掌門竟是如此,江湖上很少有關於他的傳說,所以他的身上充滿了神秘的色彩,許多人猜測他肯定是一個恐怖的人物。
淵含山的掌門沒有去問寧松盛的姓名,身在江湖上的人,都是身不由己,自身的身份有時候不能被人知曉,這些他是深知的。
“有一點我很奇怪,山下那條小溪通往外界,但已設屏障,你是如何悄無聲息地進來的?”
“這我也不知,說出來不怕前輩嘲笑,我是被人追殺至此的,我只知當時力不從心,墜下山崖,落入溪水中,然後醒來就在這兒了?”
寧松盛那日在北方海濱找到仇家常氏的部分人,本欲一舉殲滅,但對方很狡猾,在打不過他的情況下,與他進行拖延戰,他們一路南下逃竄,幾人輪番向寧松盛攻擊,終於拖得他力竭,見此,那幾人合力上來,準備殺死寧松盛,但寧松盛手握殺手鐧,擊殺了幾個修為尚淺的小輩,但自己也重傷,絕境之下,他選擇墜崖,沒想到居然真有生機。
東方四象罕見地皺眉,“我去那邊查探過,那屏障完好無損啊。”
“原來是有屏障,怪不得。按照他們的特性,肯定會下來尋我,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但見到我進入屏障,也沒有辦法追殺了。”
兩人陷入了沉思,都想不通為什麼寧松盛會穿過屏障。
突然,寧松盛好像恍然大悟一般,從懷中掏出一串佛珠,“可能會是此物。”
“這是?”東方四象仔細一看,也露出驚訝之色,“你從何處得來?”
“這是一個老師父送給我的,他說關鍵時刻可救我一命,看來所言非虛,前輩認得此物?”
“我認得啊,這是宗善大師的佛珠啊!”東方四象感嘆。
“原來如此,細細想來,我一路南下至此,似乎是受了這佛珠的指引。我何等的幸運,能得到宗善大師的幫助。”
“你可知你遇到的那個老師父是誰?”
“之前我就感覺他隱隱與宗善大師有關,不知他是宗善大師的什麼人?”
“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他應該就是宗善大師。”
“什麼,他就是......”寧松盛一臉茫然。
東方四象思索片刻,然後便欲離開了,“你且在此好好休息吧,若不介意的話,可以在此修行一段時間。”
寧松盛又驚又喜,他步入江湖這麼多年,自然知道淵含山不會允許外人隨便在此修行的,“多謝前輩。”
寧松盛又施大禮。
“晚輩還有一事,不知救我的是淵含山的哪位弟子,我想當面感謝他。”
“他叫林珣,是二長老袁伯榮門下的。”
“多謝前輩告知。”
東方四象離去,他輕笑一聲,嘀咕道:“這個宗善,還是那樣,把這人引到我淵含山來,不就是要讓他在此修行嘛!”
寧松盛在此修行,不出幾日,實力便提升了一大截,他待傷好一些,便去拜訪淵含山二長老袁伯榮,意在見那位“救命恩人”,名為林珣的常樂。
唐珣照著淵含山掌門的指引,趕了幾日的路,來到了聊州渝城。
這裡是西邊夏止國境內,也是離血山最近的一座城。
也許是靠近血山的緣故,渝城人煙稀少,黃沙漫天,如同一個絕境之城。
不過這裡最近來了許多外地人,從各門各派,各國各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