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羞有點猶豫,一開始聽宗德法師的話還是很願意相信他的,但是瞭解了一些事實後,她對此產生了懷疑。
“怎麼樣?你想好了嗎?”宗德法師提醒道。
“我,想好了,無論前輩是幫我也好,害我也好,我都要一試,不過我這麼說,得罪前輩了。”納蘭羞致歉道。
“我沒看錯你,你,隨我莫念口訣,去吧。”
“好,多謝前輩不計較。”
“想必,那是對你很重要的人吧,能讓你如此不顧危險。”
納蘭羞沉默了片刻,道:“是!”
“那麼,便開始吧。”
宗德法師口中開始念起納蘭羞聽不懂的口訣咒語,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納蘭羞就是可以記住它們,她沒有去管那麼多,照著記憶中去唸。
她在牢房的最中央打坐,雙目微閉,漸漸地,她進入化境,身體不自覺輕盈起來,一晃之間,她似乎又進入到了剛才的夢境之中。
她又站在了這座牢房的外面,她脫離了束縛,回頭看去,自己的那間牢房還是那副樣子。
現在,她沒有時間去管這些,包括宗德法師是好是壞,話中是真是假,心中是否藏有別的心思,她現在,想要到林珣身邊,想要看到一個健康的林珣,而不是那個死氣沉沉的,隨時都能夠死去的他。
納蘭羞在這裡完全沒了束縛,可以任意地使用術法,她運用內力,腳踏虛空,沿著微弱的聲音,按照原先的方向路徑,直接“嗖”地一聲掠到了林珣所在的那座牢房的前面。
在這個精神魂靈狀態,她可以無視一切束縛,包括關押林珣的那座牢房。
心中一念而動,整座牢房如同色彩一般漸漸被抹去,當下空白一片,只剩兩人,一個站著,一個躺著。
站著的人不忍看見躺著的人,躺著的人絲毫不知站著的人。
納蘭羞臨近,卻沒有膽量敢直接上前,不是害怕滿身血汙的林珣的模樣,而是害怕一個不注意使得林珣就這樣消亡。
她遠遠地將內力輸送到林珣體內,保住他的精神魂靈不滅,以此也能治癒他的致命傷。
納蘭羞沒有吝嗇,幾乎是傾盡全力,只要能保住林珣,她在所不惜。
終於,在納蘭羞的一頓猛烈地內力輸入之下,林珣的臉色從慘白到漸漸有了血色,但是此時,納蘭羞卻有些力不從心了,在這個精神魂靈狀態之下,,她每一次使用術法都會耗費更多的氣力,以至於她現在已是氣喘吁吁。
她需要休息,但是她沒有這麼做,而是選擇了繼續輸送內力給林珣,時間推移,雖然不知這裡與外界的時間流動是否相同,但是現在也的確是過了很長的時間。
如今,兩個人的臉色似乎是被替換了,納蘭羞的臉逐漸蒼白,而林珣的臉已經有了血色。
可以說,納蘭羞以內力治療林珣的精神魂靈,其實是用自身的精力來彌補林珣所損失的,這是一種平衡。
看林珣的狀況稍微好了一些,納蘭羞才沒有顧忌地上前,像上次那樣輕輕地抱起他。
納蘭羞一接觸到林珣,便繼續了剛才的內力輸入,她不想耽擱,不想留遺憾,萬一遲了,那將一生難安。
內力輸入之中,納蘭羞看見了林珣的記憶。
兩人皆是閉上雙眼,在這精神魂靈中再現另一化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