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之後,是早讀時間,一年之計在於春,一日之計在於晨。
三年A班黑板最上端,是一行醒目的粉筆字:距全國統一聯考還有311天!
羅砂提著一臺老式錄音機走進教室,翻出來一盤磁帶插進錄音機裡,播放今天要學的英語課程,讓小兔崽子們跟著錄音機一起讀。
“好啊呦。
愛慕泛因三克斯,安的有。
古德貓寧踢車。
壕偶得啊呦?
……”
錄音機中播出來的是標準美式發音,小兔崽子們跟著讀的時候,就成了日式發音,鬼畜程度堪比東北式英語。
羅砂一臉生無可戀,感覺小兔崽子們一個個都有毒。
不是說英式發音、美式發音就更高階,問題是你要學英語,肯定得讓歪果仁能聽懂。
然而世界上唯二能聽懂日式發音的,只有日本人和兔國人。
砸瓦魯多!
不過仔細想一想,問題也不大,日本高考同樣是應試教育,口語發音無所謂,重要的是聽力測試時能聽懂美式發音,羅砂也就沒有深究。
搖頭晃腦的早讀之後,緊接著就是兩節常規課程。
正所謂拿人錢財替人消災,被羅砂聘請來的高三老師對於要重做教案,替學生們溫習高一課程,以及晚上還要加班這件事,一點牴觸心理都沒有。
有誰會拒絕2000萬日元的三倍年薪?
所以問題的關鍵從來不在於加班,而在於加班能否得到與之匹配的加班工資。
當然,一個老師應得600萬日元的薪水,你給他砍成300萬,另外300萬以加班費的形式發給他。
這肯定不能算是給夠了加班費,這是毋庸置疑的壓榨。
鈴蘭學生的底子出奇的差,哪怕是學過的高一課程,也跟完全沒學過一樣,任課老師們痛並快樂著。
兩節課之後,便是課間操時間。
萎靡不振的鈴蘭學生們魚湧而出,再度奔赴操場,放鬆高強度學習後疲憊的身心。
學習確實是一件很耗費心神的事,如果是適應了這種高強度學習的兔國學生也就罷了。
鈴蘭學生突然進入這種快節奏,大腦還沒有得到適應,耗費的心神更多,迫切地需要緩解壓力。
羅砂坐在校董辦公室,摟著大老婆加琉羅,俯視操場之上的莘莘學子,按下遙控器按鈕。
懸掛在操場主席臺之上的大螢幕亮起,播放提前設定好的教學畫面,魔性的音樂從大喇叭中傳出。
“全國中學生第八套廣播體操,《時代在召喚》……
第一節,伸展運動,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操場之上列好方陣,以為要跑一千米的學生們集體石化,望著大螢幕上那醜到爆炸的動作,羞恥心爆表。
日本學校確實存在廣播體操,不過更多的存在於小學學校,國中時就不玩這一套了。
今天三年A班的扛旗人,正是芹澤多摩雄,而扛旗人需要站在方陣所有人前面。
芹澤多麼雄望著大螢幕,聽到身後方陣的紛紛議論聲,彷彿感受到無數次利劍從背後刺入心中。
想我芹澤多摩雄,怎麼說也是鈴蘭芹澤軍團的扛把子,手底下小弟五六十個,一呼百應,那是何等威風。
如今居然讓我在大庭廣眾之下,跳這種只有小學生和老年人才會跳的廣播體操,這種屈辱我無法接受。
芹澤多摩雄扔下班旗,欲要逃離這氣氛蜜汁尷尬的現場。
校董辦公室中,羅砂眉頭皺起,對於小兔崽子們的表現非常不滿,這第一節伸展運動都快播完了,怎麼就沒有一個動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