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承翔抬眸看向周子睿眼中全是坦蕩：“沒有！”
“在十七樓！”周子睿突然不想跟他計較太多了，既然霍承翔這樣不撞南牆不回頭那就讓他自己去碰壁好了。
“多謝。”霍承翔起身頭也不回地離開。
十七樓甄選男主的會議室裡，赫敏已經幾近狂躁了，顧盼現在筆下的男主給她出了不少難題。
來面試的人不少，也有影帝級別的人但總是給她一種達不到她要的神韻的錯覺。
其實赫敏心裡明白這其中是因為什麼，只是她不知道今天念念為什麼一定要拉著顧盼來看。
就在五分鐘前，她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勉強可以用的，卻被小丫頭各種挑刺，徹底黃了。
赫敏倒是很想將念念揪過來狠狠地批一頓，然而看到小丫頭忽閃忽閃的大眼睛，她又敗下陣來：“念念你能不能跟你媽媽學習一下，做一個安靜的旁觀者，在這麼下去我們這劇本要到猴年馬月才能開拍。”
“乾媽你放心，今天一定能找人的。”念念一臉篤定。
赫敏悄悄地看了一眼正認真改劇本的顧盼，悄悄靠近顧念念：“你跟他說了？”
顧念念搖了搖頭，一臉狡黠道：“反正包您滿意，保證售後！”
噗呲！
赫敏被她逗得再也生不起氣來。
彼時門外傳來了敲門聲，赫敏的新助理小朱走了進來，下意識看了一眼顧盼母女，這才看向赫敏：“赫導，我們約的演員都面試完畢了，不過剛剛周總派人領了一個人過來。”
“你眼睛怎麼了今天？”赫敏見小朱一直悄悄往顧盼母女身上看，便有些不悅了：“先去把人帶進來。”
小朱抖了抖，連忙收回視線走了出去。
叩叩叩，不同於小朱剛剛的慌張，這次的敲門聲極有節奏感。
“進！”
乳白色的木門被開啟，赫敏低著頭並不往門口看。
面試了一早上，她已經視覺疲勞了。
這一個是誰，對她來說都沒什麼區別。反正就算是她滿意，念念絕對會搞破壞。
只是，一陣冷風襲來，伴隨著沉穩的腳步聲，赫敏總覺得空氣之中突然瀰漫著一股熟悉的味道，她眉心一蹙抬眸一看，果然看到了霍承翔。
赫敏下意識就朝顧盼看去，只是看她的樣子，她似乎並沒有注意到來的人是誰。
她朝顧盼那邊靠近了一些，卻發現她的手其實已經抖得厲害，螢幕上全是一排亂七八糟的字元。
赫敏正打算安撫顧盼幾句，念念搖晃著她的手臂：“乾媽這個可以有！”
滿是期待的聲音從孩子口中傳來，闖入了在場三個大人的耳畔。
赫敏瞪了念念一眼，顧盼卻依舊掩飾著自己的情緒，霍承翔已然眉眼含笑。
時隔半年再次看到念念跟顧盼，霍承翔感覺自己心頭那股纏繞他許久的空落落的感覺，終於被擠走了。
而此時他眼裡分明還有一些溼意，顧盼比之前那次意外發生時，他看到的樣子還要清瘦許多，霍承翔心頭忍不住歉意翻湧，沉默許久才將它壓下去。
他將自己的視線從顧盼身上收了回來，不過是眨眼之間又恢復了平日裡的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