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天天的過去,眼瞅著清梅的婚事也就在明日。
吳家人這幾天臉上都是喜洋洋的,尤其是吳父吳母,嘴角就沒放下過。
今日裡家裡也來了不少人,比較親近的家屬和朋友便會在上午來家裡給新嫁娘添嫁妝。
至於給了什麼都是一個心意,是對於新人的一份祝福。
長輩們便是上午來的,相熟的紅嬸子和王嬸孃分別送了布匹和簪子。
還有其他的嬸子大娘也都來了家裡,一群人在賀蘭的房間說了很多吉祥話,逗得清梅臉紅的都不用上胭脂。
到了下午來家裡的便是清梅一起長大的小姐妹們,送的東西也是五花八門的,有手絹,荷包,綁頭髮的綢帶,又或者吃食等等,也是不少。
來的當中便有吳伶兒,也就是當初跟賀蘭清梅一起掉到陷阱裡的姑娘,當時有三個姑娘,就這個吳伶兒穿著比其他人好許多。
也因為那次的共患難,這位吳伶兒跟清梅賀蘭的關係也好了很多。
時不時的這位姑娘便會拿著繡活來家裡讓賀蘭指導指導,又或者幾人湊在一處說說話,聊聊天。
如今自己的好姐妹要嫁了,心中很是不捨,坐在一旁揪著手絹就是不想多說話。
清梅拽了拽吳伶兒:“有什麼可不捨得,以後還是在一個村裡待著,總還是能天天見到的。”
“成了婚就跟平日裡不一樣了,以後去找你說話,說不得幾句話你就得忙活著活計,哪裡有做姑娘時痛快?”
“可每個人都是要嫁人的,這次是我,下次說不得就是其他相熟的姑娘,像那些嫁的遠的,說不得這輩子都不能相見了。”
小姑娘撇了撇嘴,並不想跟清梅就這個事情爭論什麼。
其他的姑娘見吳伶兒還是不開心,笑嘻嘻的就開始打趣了起來,經歷了上午嬸子大娘們的黃笑話,清梅也是膽子大了些,只說的其他姑娘鬥不過她。
“果真是要嫁人的姑娘,哪有這麼打趣人的!”其中一個姑娘被說的不好意思,羞紅了臉嗔怒的瞪了清梅。
離的最遠些的便是賀蘭,這會兒靠在床角邊都有些打瞌睡了。
早上剛剛亮便被叫醒了,還沒塞兩口吃的,那些個婦人便來了,從來了便沒有走,一人手裡抓著瓜子,嗑個沒完,也說個沒完。
賀蘭便是那個被拉著陪聊的,時不時要給這群人倒茶水,忙的也是直打彎,尤其聽著他們嘮家常,簡直就是催眠曲,關鍵還不能睡。
這不,到了下午,趁著那群人沒來,跟吳母打了招呼,賀蘭便在清梅的閨房裡躲了起來,躲在角落說不得還能眯一覺。
嘰嘰咋咋的不得閒,一群姑娘竟然聊到了吃晚飯的時間,賀蘭送著這些姑娘離開後,發現白天在的那些個嬸子大娘竟然還在聊天。
腳下一轉,便打算偷偷溜出去待會兒。
剛剛給清梅說這門婚事的李嬸子還叫了賀蘭待會兒過去說話的。
不擅長說家常話的賀蘭聽了這話真是隻想躲遠一點,,往後看了看,都能看到幾個人的吐沫星子噴出來,嚇得趕緊加快了步伐。
剛出大門鬆了一口氣,正這時就看到對面一個大著肚子的婦人慢悠悠的走了過來。
賀蘭緊張的快步走了過去:“你怎麼來了?”
穆青見到是賀蘭也是笑了笑:“怎麼說清梅也沒少幫我,我便想著來送點東西給她添個嫁妝。”
“那我扶著你進去,清梅這會兒正在屋裡坐著呢”
穆青卻是搖了搖頭,制止了要拉著自己走的賀蘭:“你幫我把這個送給清梅吧,我就不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