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一個灰髮灰眼的少年跟跨欄一樣大步本向了鏡頭。
然後臉頰湊近鏡頭,搶在主持人前介紹:“我是溫珂,來自多里安附校,今天由我帶隊!!!為什麼由我帶隊呢?”
他一甩劉海,嘿嘿一笑:“因為全學校都是我的手下敗將!”
主持人:……
手下敗將之一的燕晝:……
這可能是她們第一次聽到這麼五毒俱全的自我介紹。
主持人壓抑住內心的無語,說道:“好的!看來多里安附校的同學很有活力啊,接下來有請該亞的參賽選手入場。”
溫珂眼睜睜看著鏡頭移走,不滿的嘟囔一聲:“這麼快的嗎?”
身後同樣作為領隊的柳茜用手遮臉。
有的時候,她真的很想報警。
老師讓他來領隊就是個錯誤!
輪到該亞入場,現場的歡鬧聲靜了靜。
佇列整齊,邁著軍步。
沒有一個人的面板是白皙無暇,而是經歷了風霜顯得粗糙的小麥色。
燕晝沉默。
若不是該亞沒有軍校,她其實更想留在那裡。
邊境的人幾乎全民皆兵,努力守護著這片熱愛的土地,哪怕被別人看不起。
該亞的軍部高中從某種程度上來講是在戰場後方的儲備軍。
所以他們沒有優渥的條件,只有不斷打磨自己,快速成長。
她曾經去過戰場遺址,最觸目驚心的就是那一片片衣冠冢,有的名片上只有十六歲……背後的故事可想而知。
主持人言語間帶了些謹慎:“此次該亞帶隊的選手名叫阿塔木,是公認該亞最勇敢的戰士!”
沉默寡言的少年出列,渾身腱子肉,背部挺直。
臉上一道疤痕印子貫穿了半張臉,襯的沒什麼表情的面孔更加冷血弒殺。
阿塔木。
燕晝想起來了。
席夫人早年在戰場上撿了一個小男孩,送到救助站教養。
如今已經這麼大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