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澄意和普斯登齊齊被席夫人這話說的愣在原地。
什麼叫……他們不行?
席夫人嘆了口氣,自己身體疲憊,連帶著說話也欠妥。
“就是一些事情……只能我去做。”
“好了,既然你不想去休息,就去後面把戚磊的身體檢測報告和精神腦域七項指標整理出來吧。”
連澄意激動笑著點頭,一點沒有突然被繁重工作砸到的苦惱,轉頭快快樂樂的去後面整理資料了。
席夫人:……
其實,她很多時候還是無法跟上有些人的思維。
普斯登欣賞的看了眼熱愛工作的連澄意。
大人就是需要這樣又優秀又勤奮的人才,這樣的人越多越好!
後面普斯登又和席夫人交流了一些他最近的研發成果以及“雙子”的進度,雙方默契的沒有再提剛剛將研究所鬧的雞飛狗跳的戚磊。
“大人,或許……您真的該去休息休息。”
普斯登和席夫人認識多年,對方任何細微的舉動都能引起他的關注。
很明顯,對方的行為舉止中透著之前沒有的疲態。
普斯登皺眉:“我聽聞您將近數天沒有踏出過辦公室的門,究竟是什麼事需要您耗費那麼多精力?其實很多雜碎的事交給底下的人去辦即可,切勿勞苦傷神……”
席夫人聞聲眉眼微彎,拂過耳邊的髮絲:
“很高興你能這麼關心我,我的朋友,不過有些事情不是你能操心的,這個話題就此終止行嗎?”
她的聲音柔和了很多,卻透著不容置喙。
普斯登抿唇,無聲的點了點頭。
他明白,席夫人在說“我的朋友”這四個字時代表的意思就是耐心到了極限。
等老人離開,席夫人眼眸迅速恢復了平淡。
她不是那麼喜歡操心的性格,之前那句“你們不行”也是字面意思。
……
那位被戚磊殺害的的軍人二十四歲,是剛剛從軍校畢業的學生。
一個普通家庭能供出一位軍校生可謂是花費了畢生心血。
那對夫妻在初聽到這個噩耗時,還以為是有人在跟他們開玩笑,直到反覆確認才不得不接受了這個事實。
傳達訊息的軍人眼睜睜看著兩鬢花白的老人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陷入呆滯,再然後……顫抖著唇,眼眶發紅,像是在忍受著極大的痛苦。
他們居然忘記了哭。
等到軍人喚了好幾聲才回過神來,失聲痛哭。
軍人也不禁紅了眼眶,死的那人也是他朝夕相處的夥伴,誰能真的做到心如止水呢?
“叔叔阿姨,我們軍部給李同志頒發了榮譽勳章……還有這是撫慰金,還請你們收下!”
軍人鞠躬將手中捧著的榮譽勳章交給這對夫妻。
“阿林……能為該亞人民做出貢獻,死在對抗異獸的戰場上……是他的榮幸,榮譽勳章我們收下了,撫慰金還是算了。”
最終是最年長的人從背後站了出來,他滿頭花白頭髮,佝僂著背。
“爸!”
那對夫妻一愣,見到老人從屋裡出來,連忙攙扶著。
“我年輕時上過戰場,知道戰場險惡,阿林的死我很難過,但我又很慶幸阿林能堂堂正正的死去,我的孫子是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