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也理解。
畢竟自己之前的言語的確太過直接,說的很難聽,不亞於直接撕開女孩的所有偽裝,血淋淋的。
說實話,燕晝一開始是不想給江攸寧留任何餘地的,她一貫秉持著獨善其身的思想,有自己界定的底線和原則。
一旦有人觸及邊緣,她就會前去檢視警告並驅逐。
所以燕晝最開始對江氏兄妹是冷處理的態度,過線了就指出。
而現在……
“從你們進入該亞的那一刻起,其實我心中已經有了處理辦法,不過……”
燕晝遺憾的聳了聳肩。
“不管是人還是事都有變化,我只能改了之前的處理方法。”
江攸寧嘴角的弧度略緩,看著面前的人問道:
“那……是什麼促使你改變了?”
本以為燕晝會繼續與她虛與委蛇,做個謎語人的江攸寧,看到了對方臉上那彷彿在說“明知故問”的表情。
燕晝:“你手上有我母親的東西,我又不是忘恩負義的白眼狼,不至於光看著什麼都不做。”
江攸寧愣住了。
她有些理不清母子二人之間真實的關係了。
先是燕晝與席夫人勢力割裂,表示要單獨籌碼。
現在對方居然又為了席夫人這個事找上自己……怎麼看怎麼怪異。
貴族世家之間,父母與子女一般有兩種關係。
一種是利益維持捆綁的集合體,不可分割。
另一種是出去單幹或者決裂完全脫離家族管制的“另類”。
江攸寧原本以為燕晝是後者,目前看來頗有些複雜。
這若即若離的態度在從小見慣了家族內鬥的江攸寧眼裡,分外古怪。
燕晝平視江攸寧,忽略她臉上覆雜的神色,說道:
“現在談談那份實驗報告吧。”
江攸寧壓下表情,聽見燕晝的話手指微曲,開始講述……
江攸寧的父母將這件事隱瞞的很好,生前從不顯露半點風聲,所以江攸寧在整理父母遺物時翻出這個也是很震驚的。
燕晝若有所思:“不顯露半點風聲……這個東西有多少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