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鬆了口氣。
人找回來了。
江氏兄妹被困車中,並且昏迷人員一直未醒,所以提前去醫院檢查身體了。
江淮昭不信任老宅的私人醫生,說什麼都不願意,還要拉著願意的江攸寧一起去。
美名其曰,你被害死了我也要受到牽連。
在車上聽到司機無語的聲音,燕晝忍不住笑了一聲。
回到老宅,家庭醫生把燕晝帶到了檢查室,上上下下做了一套全身檢查。
確認燕晝身體沒有不適並且還非常健康後,家庭醫生便放了人。
接下來幾天,燕晝除了修煉,學習機甲師技能,就是和江淮昭鬥鬥嘴。
不得不說不愧是江氏宗子,哪怕被氣到臉色漲紅髮青,還是要維持自己的儀態,一句髒話也不捨得飆。
“公子,還是少說幾句吧,氣多傷肝……”
新上任的貼身侍從在目睹自家主子屢戰屢敗,還硬要湊到人跟前,被懟得火冒三丈後,小聲建議道。
他很怕江淮昭氣出毛病來,要是氣出毛病來,到時候回去他們這些做下人的都得被清算。
被建議的江淮昭眼神陰側側的睨了一眼旁邊的小侍從,在注意到對方真摯關愛的眼神時,不知怎麼,喉嚨裡的那句“不要多管閒事”一時說不出來。
最後,他讓那侍從退下,連帶著屋裡的所有人。
江淮昭將目光轉向坐在茶几旁,安靜喝著果汁的少女。
見其神色悠閒,陰陽怪氣的說:
“明天下午就回翡棲了,你倒是淡定,就沒想過自己這般不作為有什麼後果?”
“你應該知道,自己身上最大的價值就是聯姻,甚至這個價值還是我那菩薩心腸的小叔給的,就算他願意護著你,但我父親才是族長,一聲令下便可剝奪你的身份。”
江攸寧聽著這話笑了,眉眼彎彎。
端的一副秀麗溫婉的模樣。
江淮昭最看不得少女裝模作樣,自從那次森林雷暴天氣後,他就看清了她隱藏在這副文靜皮囊下的野心。
他最討厭的就是這種表裡不一的人。
江淮昭抿著唇,腦中閃過“菩薩心腸”的小叔溫和笑著一點點碾碎腳下叛徒指骨的場景。
那一聲聲淒厲的叫喊,讓那時年幼的他當場驚叫出聲。
小叔聽到聲音後並沒有慌張,只是微笑著轉過頭,視線落在站在窗戶後面的自己。
江淮昭當時的腳猶如生了根般不敢動彈,害怕緊張的看著逐漸走近的小叔。
那地上慘叫的人被手下捂住嘴拖走。
“淮昭今天功課溫習過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