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江淮昭覺得自己這個說法對極了,他心裡壓根就沒有把該亞放在和江家同一水平線上,預設席夫人應該給他一個交代。
真是霸道專橫啊……
席夫人抿唇淺笑,沒有正面回答江淮昭,而是看向燕晝:“阿晝,這個交代你打算怎麼給?”
皮球踢到了自己這,燕晝眯了眯眼,先是嘆了口氣,然後憐愛的看著江攸寧:
“江小姐很優秀,可這人啊,愛情來了就是擋也擋不住,我也不想欺騙你,所以才如此明白的展現給你看,既然性取向一樣,我們之間的聯姻也就不合理了,相信江小姐以後能找到更優秀的人。”
這話聽著完全是在考慮少女的感受,體貼愛憐,替人著想的意思。
江淮昭沉了眼色,剛想出言嘲諷,江攸寧“期期艾艾”的開口了。
她似有若無的掃了眼默默吃著東西的東關遼,眼神幽深。
“據我所知,星域長大人應該只有閣下一個孩子吧。”
她莞爾一笑,眼角含淚,鼻尖紅紅的,彷彿像做出了什麼巨大的決定:
“其實我不介意的。”
東關遼嘴裡叼著一隻蝦,猛的抬頭,蝦“啪嗒”一下掉進了碗裡,滿眼震撼。
饒是對這個旁支女印象不大好的江淮昭也側目了。
畢竟,正常人聽到“同妻”這個事都是敬而遠之,竟然還有上趕著的。
江攸寧美眸一顫,放了大招,是對著東關遼的:“這位……恐怕連人工子宮都用不了吧。”
戰局進入了白熱化,東關遼努力忍住讓自己別笑,眼神“悲慼”,轉移矛盾:“阿晝,你說句話啊~”
燕晝:……
她眉目間少了些演戲的成分,開始重新審視面前的少女。
她可不相信一個人真的能冒著這麼大的侮辱還上趕著把臉遞給別人的……更別提她們才第一次見面。
這個人,恐怕有別的目的。
最終晚宴以兩方平局結束。
席夫人看完戲,開始打圓場:
“看來小子與江小姐的確有一些不可調節的矛盾,這親怕是不好結啊……”
江淮昭剛想說話,就看女人一隻手下壓示意讓他先閉嘴。
席夫人笑了笑,峨眉似落雪:
“要不這樣,你們在這住幾天,看看風景,出去玩玩皆可,如果後面阿晝能和江小姐培養些感情,這親未嘗不能結。”
江淮昭蹙眉,感覺自己一拳頭打在了棉花上,思慮再三。
想到父親對這事莫名其妙的重視……
他答應了。
江攸寧朝燕晝微微一笑,看著就是個秀麗端美的人兒。
“那麼……接下來幾天,就叨擾了。”
燕晝同樣回以微笑:“不叨擾。”
聽著燕晝的回答,江攸寧臉頰上飛過紅霞,然後像是示威似的,瞟了東關遼一眼。
東關遼瞬間沒了胃口,眼眸一沉。
他覺得,這對兄妹簡直一個比一個離譜。
等人走了,燕晝失了笑意,看向姿態從容坐在椅子上的女人。
“您究竟在想些什麼?”
席夫人手指輕點杯沿,茶水透亮溢位層層漣漪,又似潮落般退去。
“我覺得,你應該和江小姐私下單獨談談,或許你會有不一樣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