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宣氏上揚著眼角,神色張揚,以為是自己的話震住了他們,不屑的哼笑一聲。
秦越見狀閉了閉眼。
蠢貨。
過了半晌,秦佔禧開口了,語氣意味深長:
“常言道,人心不足蛇吞象,慾壑難填羊上天……今天,佔禧總算是見識到了。”
秦宣氏當然清楚對方說的是誰,一時氣急:“你——”
“秦越,怎麼做……不用我教你吧。”
聽到秦佔禧直呼其名,秦越呼吸一滯,面色上閃過一抹難堪。
但很快他調整了過來,吩咐人將秦宣氏帶回去。
秦宣氏沒料到秦越這麼聽秦佔禧的話,慌了神,咬著唇不可置通道:
“秦越,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你讓我走?!我可是秦家大夫人,宣家的人,爸媽他們今天也在這裡!”
聽見她跟報菜名一樣報出自己的所有身份,旁邊看戲的貴族忍不住憋笑。
秦宣氏這種張揚的說話方式,在稍微有點身份的貴族看來有虛張聲勢的意味。
實在點說,就是上不得檯面。
當然,看在這些身份的面上,他們不會直接嘲笑,但背地裡怎麼議論就不知道了。
精神高度敏感的秦宣氏臉漲的通紅,想說些什麼卻被秦越制止住。
秦越眼眸淡淡,看著她,溫柔的嗓音沒有任何感情:
“阿靈,我記得崢兒到現在為止還沒上學吧,這可不行,我秦家子弟若是連高中都不上呆在家裡像什麼樣子……”
“正好今天有空,你帶著他看看有沒有心怡的學校,怎麼樣?”
他平靜的將秦宣氏心底最後一塊遮羞布扯下。
秦宣氏睜大眼睛向前幾步想抓住秦越的袖子:“他是你的孩子,你怎麼能——”
她話沒說完就被旁邊高大的侍從擋住視線,“攙扶著”朝園林外送去。
秦越痛心疾首的嘆了口氣:
“我夫人精神一直不太好,本想這次帶她出來散散心,沒想到又發病了……”
他語氣哀婉,舉手投足像極了疼愛妻子但對病魔無可奈何的二十四孝好丈夫。
眾位看戲的貴族心裡門清著呢,但演戲這種事在世家大族裡常見的很,他們不會拂了秦越的面子,於是也跟著應和嘆息。
秦越做足了功夫,然後看向愛女,準備擺一擺父親的架子:“秦禧……”
秦佔禧似笑非笑的看了眼秦越:
“父親和宣阿姨看來都很喜歡秦禧這個名字,我記得我去翡棲讀書前是改了名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