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出來,宛姨立刻跪伏在地,恭恭敬敬的喚了一聲:“大人。”
宮符隨口應聲,隨後說:“她們這些天,體質調理的如何了?”
宛姨垂首回答:“每份餐食都會放一定數量,既不會損害身體,又可以調節體質,現在已經幾乎和您的預期吻合了。”
“您只需要等到祭典……”
“她們中,你覺得哪個最合適?”
宮符打斷宛姨的話。
“這……”
宛姨愣了愣,沒料到對方會問她這個問題,於是想了想答道:
“屬下覺得剛剛那個穿松花色裙子的女孩很不錯,無論是性格還是相貌都很契合。”
宮符皺眉:“性格?沒有人比得上她。”
“她獨一無二。”
宛姨自知說錯話,瞬間噤聲,心中暗暗感嘆河神大人對那位的喜愛程度,說是如珠如玉都不為過。
就連一句別人和她相像都會呵斥……
“最近寨內可有出現什麼奇怪的人?”
回想起夢中那個看不到的窺探者,宮符總是心中難安。
宛姨搖頭:“沒有,寨內除了那兩個小丫頭,就沒有外人進來過。”
“可我聽說禮事苑發了大火。”
宛姨:“只是三個人的私人恩怨,屬下早已查驗清楚,大人不必擔心。”
“那就好。”
宮符輕撫袖間的粉色風鈴,清脆的碰撞聲悅耳動人,這聲音……就彷彿她還在。
“這次祭典不容閃失。”
——
回去的路上,張可一直沒有回自己的住處一直跟著燕晝,這種狀態延續到兩人碰上游鯉。
他似乎是故意等在這裡,神色凝重的對兩人道:
“我已經找到了所有剩餘附身者,一起開個會吧,地點在青山山腳的木屋中,那裡沒人。”
明天就是祭典,幾人卻連河神這大boss的面都沒見著,一場沒有任何提示的戰爭註定很難打贏。所以此刻他也顧不著遮掩身份,將關係直接挑明。
燕晝點頭,側頭看向一旁的張可。
對方並不意外。
燕晝微挑眼角,莫非是那兩個僱傭兵告訴了何絮?
……
到了約定的時間,幾人如約而至,到了現場,燕晝發現除了張可沒來,其他人都到了。來的有那兩個被自己簽了主僕契的倒黴蛋,外加兩個普通寨民打扮的人。
那兩個普通打扮的男人蜷縮在角落,努力掩蓋自己的身形,很是奇怪。
於是燕晝疑問的看向遊鯉。
遊鯉輕咳一聲,說道:“這兩個人一個附身在了一個被家暴的丈夫身上,另一個附身在了一個常年被欺負的傻子身上……”
意思很明顯,這兩個人被欺負的夠嗆。
燕晝抽了抽嘴角,真是運氣夠背的。
老黑和猴子看見燕晝齊齊往後退,眼中的警惕就差蹦出來。
面前這個溫和帶笑的女孩就是之前差點要了他們命的人……甚至現在半條命還捏在對方手中。